兴许还在青州和婶娘斗法没个胜负呢,你到哪里去讨侧妃?”
长平王眨了眨眼,静了一会,凝视她良久,终于,唇边浮起笑意。“好,我答应你。”
他喜欢听到她说,你和我一起。
这就表示,凌慎之是外人。
他觉得,也得让凌慎之明白这个道理。“你写信吧,我和你一起署名,告诉他这份人情我们夫妻一定会还。”说罢亲自起身去铺纸磨墨。
室暖如春,烛光摇曳,如瑾自然猜得出他突然的顺从是因为什么,可也只得提了他递过来的蘸饱了墨的湖笔,用了他铺好的信纸,坐在桌边写了起来。
因为,这封信总是要写的。
不管是为了感谢,还是为了虚无的补偿,凌慎之付出了珍贵的药方,她都不能无动于衷无所表示。至于,署上长平王的名字,或许残忍,可也是他们都必须面对的事实。
愿他早日遇到新的人,有新的寄托和快乐。
……
次日风凝树梢,日光明媚,临近年根儿的日子里,天气难得连连晴好。
可如瑾却在晴朗天气里腰酸背痛,精神也倦怠得很,呵欠连连。荷露好奇地看她,以为她身体不舒服,提议去宫里递牌子请御医。吉祥和吴竹春默然不接话,自去安排浆洗房的人收拾辰薇院的铺盖。
连日来,这院里的被褥换得太勤了些。
如瑾看着被丫鬟抱出去的被子就微微脸红。
长平王昨晚闹腾了半夜,她刚刚合眼睡了没多会,又被他吻醒,然后……直到窗外起了灰白色的天光,他才心满意足起身洗漱,衣履光鲜地练习武艺去了。
他的锦绣阁下头连着一个宽敞无比的房间,专门用来掩人耳目习武的。如瑾伏在枕上怨恨看着他扬长而去,只能咬牙暗恨。
这个人表面云淡风轻,在昨晚那番论战中大多时表现得气定神闲,内里却极其心胸狭窄,她毫不怀疑昨夜的折腾就是他故意报复。身上酸软得厉害,她却不能不早些起床料理事务。收礼,送礼,准备年货,安排过年期间的杂务,虽不必事事躬亲,但总要和管事们碰头议定的。
吃过早饭,着人将信送到蓝府给碧桃再由她转交给凌慎之,如瑾和管事们碰面商量半晌,日头便挂得高高了。
门上来报,林安侯夫人前来拜访,送年礼。
本想打算睡个回笼觉的如瑾只得强打精神,一面吩咐请客人去前头花厅稍坐,一面打发丫鬟去知会张六娘。私下里是由她这个侧妃理事,可有客来访,总要由正妃打照面,她不好径自越过去和外头走动结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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