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男人赶紧往前两步,望向她怀中的孩子:“嗯,是好了,你看他眉头的那抹黯色没了呢,而且,你看他的小脸,是红润多了,以前是什么,蜡黄蜡黄的啊。”
他欣喜无比,随即转身来到甄淮面前:“谢谢你,老弟,真心谢谢你,还让你受这般委屈,实在是不好意思啊,不过,老弟,我想问问,你把‘他’怎么样了呢?”
这个‘他’自然是指的小孩子的爷爷,也就是他的父亲了。
甄淮尴尬的一笑:“谢倒不必,真的,能把孩子的‘病’看好,是你我的心愿,你说孩子的爷爷么?这.....”
甄淮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因为他还真不知道老头会怎样。
“小主,那老汉前缘已断,回地府接受他该有的境遇去了,你就这么告诉这人。”
关键的时候一个看不见,现在没事了,都出来了,说这话的正是白无常。
“哦,是这样,人生在世做了什么,死后去地府就该接受什么样的待遇,该奖该罚都是自己造下的,你父亲现在安心的去地府了,我只知道这些。”
讪讪一笑,甄淮如是说,言下之意就是该怎样那是他自己平时做出来的,奖罚自取。
那男子听甄淮这么说,眉头一皱也就没再说什么。
“好了,咱们该走了,珠儿。”
总算解决了,还留在这么做什么啊。
“嗯,走呗。”
曾珠知道甄淮此时心里不好受,也就很温顺的点头。
“行了,我们该走了,若是还有什么事的话,你可以给我打电话的。”
甄淮对他们道。
“好的,好的。”
他们夫妇连连点头,送甄淮和曾珠出了门。
出门来到一个僻静处,甄淮望着曾珠道:“珠儿!”
话音未落,泪已顺脸流下。
“我本不是招惹是非的人,也没想过争什么尊崇,平时是小心谨慎的做人做事,就说和你哥他们那事吧,我宁肯受那么重的伤也没说什吧。可,现在倒好,不仅受活人的气,就连死人也在欺负我,你说我为了什么呢,我怎么会遇上这样的事呢,罢了,我不做了,爱咋咋地吧!”
说完,愤愤然的就往胸前伸手,揪扯那吊坠:“都是它的事,我今天就扔了它,谁拾到是谁的,谁拾到谁来做!”
曾珠静静的听他说完,看着他泪流满面的样子也很是心酸,却不知该怎么劝,所以,一时无语。
“小主!”
甄淮揪扯半天,却怎么也就扯不断那栓在脖子中的细绳,恨声不断的时候,那吊坠晃悠半天,发出一道幽暗的光芒,随着光芒的出现,在光环中现出一个孩童的面容,满面惊惶和不满稚声道:“小主啊,您让俺消停会好么?!”
唇角抽搐着,很是痛楚的样子。
“你?你是谁?”
甄淮和曾珠都是一惊,同时问。
“唉,俺就是吊坠啊,小主。”
“你就是吊坠?”
“嗯,小主,刚才为了给你出气,我可是拼尽了全力,把我所有的法力都用尽了,所以我得好好休息休息,补充法力啊。”
“刚才打那老头的是你?”
“可不就是俺啊,你以为是谁。”
说这话的时候,孩童的脸上露出骄傲的微笑,倒没有邀功的意思。
“哦,吊坠不就是吊坠么,什么时候成了你呢?”
甄淮还是不解。
“小主啊,您的灵识开了,灵力自然会有,所以您的法力也在增加,所以,我就随之出来了,您可知道,以后,但凡你再做法事,那可就是我要出力了,为您鞍前马后的奔波,这一次我是刚刚成形,就那么丁点的法力,幸好那老头不过魂魄久了才有那么点的法力,不然,也不用我出来了,您把画像焚了他就该走的,可惜,他毕竟有了那么点法力,才打了您两巴掌啊。”
一口气说这么多,那孩童脸上现出绯红,有些咳。
“好了,好了,你歇歇吧,有什么事以后再说,不过,你叫什么名字,以后我该怎么呼唤你出来呢?”
“这个,我哪有什么名字啊,小主,您看着给我取个吧,别太俗就行,至于以后我怎么出来,过些天,小主,等我法力恢复了,我自会告诉你的,没什么事,我先回去休息会了。”
“好吧。”
甄淮点头答应。
随着甄淮这声“好”,那光环悠然退去。
“淮哥,现在好了么?!”
曾珠笑了,笑的是那么甜那么美,那么欢畅。
“嗯,好了,都好了,以后咱就有自己的人了!哈哈。”
“恭喜小主,贺喜小主!”
好家伙,及时的很啊。
小和尚和黑白无常竟然一起发出了祝贺声。
“好,好,好啊!”
“珠儿,走,咱们回家。”
甄淮朗声大笑,微微弓腰做出请的姿势。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心映照!”
我的好珠儿,好妻子,好老婆!
甄淮心中诠释着那句老话,感慨不已:夫妻同心其利断金,不假。
有这样的老婆在身边,看以后我如何叱咤笑傲风云,嘿嘿,等着吧。
一时豪气干云,挎着珠儿的胳膊,昂首阔步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