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次这么一闹,惊动了皋帝那边。
声称,身为公主没有一个公主的样子,成天你死我活的,不好好待在宫中养病趁早出宫回陈府。
皋兰洁闻言又气又急。
可又不能对着自己的父皇发作,便寻了那天抗肩舆的人,狠狠地痛打一顿。
皇后实在是看不下去。
现在宫中正处于风口浪尖上面。
前头刚刚平息了凌王造反,后头还有一堆政务等着皋帝去处理。
皋兰洁住在宫中,惊扰了皋帝,失了恩宠以后的日子总不好过。
便想尽了办法让皋兰洁静下心来养病。
请遍了太医不说,还请了法师前来做法事。
药物不起作用,就从鬼神上入手。
这一日,七月底八月初。
一波法师进了京城。
一路浩浩荡荡,黑白相间的大旗迎风飘扬,架势能干得上皇家出宫的长队。
领头是一级法师。
头上黑色高帽,脸上红黑相间,头发花白且长,身上是各种奇怪的条布物件,将将能掩盖全身。
他盛气凌人,一副赶去捉鬼的样子。
路边的城民都纷纷看傻了眼。
都说从未见过这样级别的法师。
又有人说,“那是皇后请来的,级别当然不一样,是给宫里公主做法的,一般人怎么能行。”
有人开头便有人接话。
出来看热闹的邻里乡亲,纷纷七嘴八舌的说起来。
“听闻是皇后的嫡公主,病了有两个月了吧,一直不见好。”
“什么病啊,连太医都瞧不好。”
“请了法师,是吓病的吧!”
“谁说的,我可听说两个月前嫡公主没了一个孩子,怕是落了什么病根吧!”
“哎呦,我知道嫡公主不就是我们家对面儿陈府上的大太太么?!”
“你吹吧,陈府可是大户人家,陈家人更是皇帝面前的红人儿,还你家对面,尽吹吧,离了十万八千里了。”
“我可是听说陈府上就这么一个太太,那个陈尚书啊到现在都膝下无子,现在肚子里的又没了,我看什么红人儿不红人儿的,生娃娃,后继有人才是头等大事。”
“就是呀,可那陈府这么大家业咋就不多娶几房妻室,大的不能生,孩子总是要的呀!”
“这你就不知道啦,正妻是嫡公主,这陈府上的事儿可都是这嫡公主说了算,包括着娶妻纳妾的事儿……”
“看来这个陈尚书还是个怕媳妇的。”
“何止是怕呀,嫡公主跺一跺脚,那陈尚书抖三抖呢!”
众人说得有鼻子有眼。
唠嗑打趣儿说得痛快。
浑然不知混在人群中的陈文靖。
他越听脸越涨,索性拐了个弯,从小路回府,一路踢着腿走到家,一拳头挥在自家的门框上面。
且说兰成公主这里,怎么不知道外面是怎么议论的。
皇后略知一二,但也没余心去管。
何况悠悠众口,那能淹死人的唾沫星子,还是充耳不闻的来得清静。
只待法师进宫。
给皋兰洁去了邪气,能再孕才是实实在在的事。
法师大张旗鼓的进宫。
一路扬灰到了正阳宫。
皇后将皋兰洁带到正殿坐着。
自己先询问了法师的名讳。
谁料法师拿手指天翻了个大白眼。
伸手在面前抖了抖,咬牙摇头,瞪着悬梁不说话。
神神叨叨的。
皇后未能明白是个什么意思,但也未再追其名讳。
只道:“那便请法师快些做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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