漱的水和毛巾进来。
竹婉瞧着道:“殿下,还是让奴婢来吧!”
祁王却挥挥手,“不用,你下去吧!”
竹婉关切地瞅了一眼齐清儿,又似有些无奈的看了看祁王,方退了下去。
之后,祁王亲手给她梳洗。
弄完已经到了后半夜。
他将她抱到床榻上,轻轻地给她盖上锦被,然后在床沿边坐了良久,直到东边天泛了鱼肚白,他才起身离去。
……
同样彻夜未眠的还有太子。
他坐在梨花木长榻上,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地。
怎么也不敢相信,他堂堂太子也到了被禁足的地步。
太子妃守在他身边,不敢吱声,她从没见太子这般无助沉默过。
而被关在无梁殿的皇后也得知了太子莽撞,阉割朝中重臣一事。
她本就备受煎熬。
一面,是她自己不能从冤魂的亡灵的走出来,总觉得当年那个咳血而死的俊鑫一直围着她。
另一面,是无梁殿的中不见天日的环境。常常白天的时候,都要点上很多蜡烛。有时候那些见风使舵的下人们故意刁难,她便没有蜡烛用,大白天的,无梁殿里都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
如今都听闻太子这般处境。
更是疯了一般的往外闯。
看守无梁殿的侍卫们,也是扒高踩低的主。
皇后这么一闹,他们不得清闲,便告到皋帝面前,说皇后不识抬举,三番五次想逃出无梁殿,还伤了他们当中的一个侍卫,把人家脸都给抓破了。
皋帝正在气头上,前面太子闯祸。
后面皇后不自省。
便一气之下,命人将皇后关在了一个无梁殿中一间还算宽敞的房间内,以后吃食用物之类的东西,都用房间的天窗中扔进去。
来报的侍卫还说。
皇后自进了无梁殿中,便一直叫着一个人的名字。
侍卫也是聪明人,他不提皇后叫的是谁的名字,光说是名字。
皋帝清楚她叫的是谁。
四皇子,俊鑫。
也不知她为何疯了一般的说俊鑫回来索她的命。
皋帝闻言,蹙眉。
沉思半饷,只叫侍卫回去之后,好好看着无梁殿,绝不能让皇后出殿半路。
若天下知道,这后宫之中的皇后疯了。
还不知道会传出什么样的风波来。
皋帝感叹,这京城是时候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
……
次日。
齐清儿在一段沉长的梦中惊醒。
梦中,高高的城墙之上,那个随同暴雨一起下落的身躯,到底是她的还是祁王的,梦里面,模糊得很,不再像之前的两次梦那样清晰。
竹婉见她醒了,忙端来了洗漱的水和毛巾。
还有一碗酸甜的梨汁。
齐清儿洗漱完,喝下梨汁,觉得清爽多了。
至于昨晚生了什么,她暂不去想。
是疯,是傻,是迷茫,是憎恨……管他是什么,既然已是昨夜之事,便让它随时间沉入封忆好了。
梳,描妆,换上袍衣,齐清儿对竹婉道:“走,去祁王府接杨柳。”
竹婉还没有能够从昨晚她和祁王之间的争执中走出来。
何况今天早上,竹婉是看着祁王挂着两个黑黑的大眼圈,步履轻浮的离开郡主府的。
眼下他们又要见面。
竹婉心中凉凉的,不甚担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