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让我呆在养心殿专门调理陛下的身子吗?怎么清儿心绪不稳,连你都安慰不了码?”
祁王闭了闭眼,忽视对方的轻佻,道:“我是让你呆在养心殿没错,但我并没有完全阻止你出入养心殿。以你的功力,我安插在养心殿的御林军根本不是你的对手,你若想出去,轻而易举。”
严颂双唇微翕,将目光投向原处,道:“好,我可以去趟馥雅郡主府。”
祁王点点头,冥冥中觉得严颂的表现异常。
但他现在重物缠身,又要准备他和齐清儿之间的婚事,现在又多了件命案,实在无暇在管更多的事,便没有多在意严颂的那点隐隐的异常。
两人达成协议之后,便各自离去了。
祁王马上下达追铺杨柳的命令,无论如何都要将杨柳活和带回来。
而严颂,则是傍晚时分,暮色降临之后到了馥雅郡主府。
此时齐清儿刚刚从皋璟雯那边回来。
两人一起用了晚膳,虽然说的话没有以前多,但彼此之间的感情犹在,彼此也都能感到彼此的舍不得,以及藏在心底的原谅。
见过皋璟雯的齐清儿,心情上舒畅许多。
严颂照例翻墙入室,不打招呼也不让郡主府上的下人通禀,直接进了齐清儿的卧房。
回来后的齐清儿并不知严颂在府上,在书房看了一会儿书才回了房。
推门进去,觉得里面昏暗暗的,却又个人人影在挪动。
镇定惯了的齐清儿自然不会觉得那是鬼,开口便问来者是谁。
严颂不紧不慢的点了蜡烛,声音脆弱道:“你总算是回来了。要是你再回来晚点,说不定看到我的时候,我已经死了。”
这是什么话。
齐清儿刚从怀疑对方是强盗的紧绷心绪下缓解过来,就被严颂这么一番话惊得眉心直跳。
“你都在说些什么,什么死不死的?”齐清儿走上前,随手取了案台上的另一盏蜡台点燃,凑到严颂身边。
这才发现严颂面色苍白,左肋下有血迹,额前的头发凌乱,整个人看上去像刚经历了一恶战,身子微微颤抖。
齐清儿来不及问到底是怎么回事,连忙扑上前急切道:“这伤是怎么回事?还流了这么多血,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严颂凝住气,先压住伤口的疼痛,缓缓道:“这都不重要,我不是好好的坐在这儿吗?就是想来看看你。”
齐清儿顿时觉得浑身发软。
脑中思绪乱飞。
先前她就认为严颂之所以入宫之后不能出来看她是因为祁王,因为祁王的心狠手辣伤了严颂,就将其关在养心殿受御林军牵制所以不能出来看她。
如今看到严颂受伤,左肋下面血红一片,心中对祁王的恨熊熊燃起。她道:“是他!对不对?是他伤了你?”
严颂将头埋得很深,整理好了情绪之后,方抬起脸来道:“你想哪儿去了,不过是我出来时不小心伤的。几个月未在宫中,竟望了宫道曲折,外面有下雪地滑,这才伤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