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处,齐清儿不由得心底为震。
说实在的,她不怪严颂,她能了解他这样做的不得已和苦衷,也能感受到他的舍不得,和对誓言的坚持,甚至有点自欺欺人。
祁王一步步靠近,目光逼视严颂。
不知怎的,严颂慌了神,他感到身边齐清儿隐隐的微不可察的疏离。有人时候人和人之间就是这么敏感,明明表面上没有任何迹象,心里面却感觉得清清楚楚。
祁王挑准时机。
当严颂疑惑的看向齐清儿的时候,祁王抢先一步,从严颂手中拉过齐清儿,护在臂下。并喝令甄仕等人不得然严颂再上前挑衅。
甄仕是个武人,之前又见严颂对祁王屡屡以下犯上,心中早已经对他有所怪罪,故举剑上前时并没有要保严颂完好无损的意思。而严颂突然失去齐清儿,心下焦急,浑身武艺若心不在焉自然抵不过纷涌而上的千百精卫。
很快,又一场较量之后,甄仕将严颂按在手下。
彼时祁王将齐清儿小心的护在怀中,往马车边去,一面给齐清儿盖上大氅,一面又捏住她手腕给输送元气。
竹婉很快上前,接了祁王手中的齐清儿往马车中去。
此时的齐清儿依然有气无力,双颊微白。
她握住祁王的手,看着他,用余光对着严颂的方向,道:“放了他,让他离开,算是我唯一的心愿。【零↑九△小↓說△網】”
祁王也握住她的手。
手掌心有汗,不知是谁的。
良久,他点点头,给了她一个安稳的笑,笑容很淡。
之后齐清儿被扶上马车,适才的较量让她精疲力尽。竹婉坐在她身后,托住她上半身,问道:“婢女将药带在了身上,郡主想再服用一颗吗?”
齐清儿撇向马车窗外,摇摇头。
一时,楚秦歌也踏上马车。
很显然,适才的较量她没有少参与,乃至于身上的衣裳都乱了,还有地方被拉出了口子。
她瞅了齐清儿一眼,见其乖乖躺在竹婉怀中。
很没好气的丢下手中的长剑,道:“明知逃不掉,做什么白废那力气!”同时没好气的白了齐清儿一眼。
齐清儿也不同她置气。
倒是竹婉吼了一句,“你少说两句,外面那人你又不是不了解。再说郡主现在不是好好的么,你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无非就是你自己心中解气罢了。”
楚秦歌被她这么一教诲,倒也说不出话、
转身坐下,取了茶壶来热。
且说祁王和严颂这边。
外面的大雪是越来越大,很快分不清天和地的界限。
严颂落了下势,被甄仕等人强行按在地上。
祁王上前,扬手,道:“退下。”
甄仕:“殿下。”
“无妨。”祁王道。
甄仕等人退下。
严颂从雪地中站起,膝盖上面已经湿了一片,他怒视祁王,“把清儿还给我!”
祁王像是同意似的点点头,余光注视着严颂的一举一动。
他道:“她从来就不属于你,你叫我如何还给你…….适才清儿对我说,让我放了你。我答应了他,你可以走了,离开京城,你我不计前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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