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梅吃痛,一把甩开了沈清秋。沈清秋在地上滚了两滚,柳氏大惊的叫她的名字。
她看了眼惊慌心疼的柳氏,突然揭开额上的白布,就跟疯了一样,狠狠的往人身上撞去,之前头上伤疤未好,没一会儿便是鲜血横流。
不受宠的主子也是主子,他们能拿大奶奶做借口拿捏她,可若在惩处之外伤了她,大奶奶也不会保他们,一时间束手束脚,竟没没拦住。
月梅吓了一跳,可再反应过来沈清秋却已经冲到面前,不知从哪儿摸了把银簪,径直朝她胸口插去,谁也没防备,谁也不会防备。
冤有头,债有主,杀人就得偿命!她沈清秋可不是没杀过人。
在场的众人谁见过七岁的孩子就敢杀人的?
尤其这煞星力气小见一次杀不穿还多捅了月梅几下,直捅的自己面上扑满了鲜血。一个个儿的僵在原地不敢再动,便是柳氏也拿着帕子攒着泪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女儿。
沈清秋看了她一眼,便头也不回的跑到了角门外头,身后沈家仆人还未追上来。
这种乡下地方男女大妨不严重,何况沈清秋才七八岁,平时也能出门玩耍。只是她今日脸色苍白,额上血花不断,又天生一副玉人的长相,活脱脱像是菩萨破相。
菩萨长相,却凶神恶煞的目光。沈清秋一路走,目光一路看,终于找到了一处人多的地方,屁股一实就干脆要坐在地上大哭,她生的可爱,哭的凄惨,不一会儿就是不少路人围观。
“这不是沈太守家的七姑娘吗?我见过呀,从前在我家后院玩耍过?”
“是是是,我有印象,她买过我家的零嘴儿……怎叫人欺负成这样了?额头好多血啊,小姑娘这怕是要破相吧?”
“看来太守家的后宅不太平啊?”
沈清秋本是装哭,可小孩儿的喉咙过于脆弱,没一会儿就真咳了起来,也就这时,沈家那些人终于追了过来。柳姨娘作为姨娘自不能出府,出来的是府里的管家和几个家丁。
“七姑娘,快跟我们回去!”
沈清秋总算止住了咳,立马抬头便道:“抓我回去干什么,给月梅偿命吗?”
“七姑娘!!”沈管家立即瞪大了眼睛。
“你也知道我是堂堂太守千金,可我却觉得我连个奴婢都不如!”不过是七八岁的姑娘,黑着眼便能说出这样一番话来了,“明明是她偷了我的簪子,却说我偷她的。”
说着沈清秋便指着额上的血痕,“我是我爹亲生的,还是月梅是我爹生的,月梅把我害成这样,却要我给她赔礼道歉,还要让她一个奴才打我出气?!”
“退一万步说,便真是我推了她落水又怎样,要我给她偿命吗?!”
这样可怜的容貌,这样离奇的八卦,加之沈清秋还只是个奶娃娃,围观的路人心中不由怜惜。
“什么情况,为一个簪子,让丫鬟打小姐,这就是太守家的规矩?”
“就算是小姐拿了丫鬟的簪子也不必如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