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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秋看着他,哪是因为性别,这男人给自己改了姓是什么意思?
可最终也是扯了扯唇角,没理会他。当晚,在京郊的一处城外,沈清秋以为两千两的白银包下了一座荒山连带着底下的平地。次日一早屠九又找来匠人开始施工,给的银两丰厚加上人多,一个多月快两个月的时间房舍就建造完成了。
匠人们将牌匾挂了上去,又蒙了层红布,只等着东家过来放鞭炮正式开业。
那二十几个女子这将近两个月的时间也培训的差不多,加上纺织厂后面的房屋已经盖好,次日沈清秋同柳氏带着那群织女就一起来了。
鞭炮劈里啪啦响了一地,又请了个舞狮队,便当是开门红了。
俗话说才不露白,发财更是要闷声,沈清秋做这一些都是悄无声息的,除了有心人探听,还真没人觉得京郊之外开了个厂有什么稀奇的。
“纺织厂,是布坊吧?”昌平郡主拧着眉头,“那丫头古乖,开个布坊也取个稀奇古怪的名字。”
“那郡主,咱们要做些什么吗?”丫鬟问道。
昌平郡主摇头,“一个布坊能成什么气候,全京城的布坊都被我笼了。日后谁说是进她家的布我便不让旁人售给他布料,我瞧她这纺织厂开不开的下去。”又摆了摆手,“罢了,本郡主这些日子也真是闲的,居然被这小丫头绊住了手脚。”
恶气没出倒是让自己越来越气,还是别管这些,到底正事要紧。
“川贵的那几个老货如今是越发难伺候的,”昌平郡主皱眉,低声朝丫鬟道:“你去跟下头吩咐,务必要身娇体软的,若是家养的没有,就去看看那些富商小官家的。莫贪些便宜找贫家女,摸着手都是糙的。”
丫鬟点了点头,正要退下。
又想起什么了,道:“对了郡主,跟在柳家的人说柳氏的那个表兄,两个月前进了岳麓书院。今年好像就要下场参加科举了。”
昌平郡主本没当回事儿,“找些人给他使绊子——”可说着一下便从位置上起来了,“科举?”她嘴里喃喃的,似想到什么好主意一样眼睛发亮。
片刻后又抬头,笑看着侍女碧玉,“碧玉,你过来。”
侍女碧玉连忙向前,半跪在郡主塌前。
昌平郡主伸出带着护甲的手轻轻勾着她的下巴,眼光描摹着碧玉真如碧玉一样的面庞,“碧玉,我养着你在身边这么些日子,对你这么好,你也知道是为什么吧?”
碧玉听着郡主这样温柔的语气,心下却是一凉,“碧玉知道。”
“皇上跟前的徐公公既跟你是老乡,有着同乡的情谊,想必他喜欢什么你也清楚的很。”
碧玉再次点头。
“去账房支些银子,把自己打扮的漂亮些再入宫。”
“是。”
……
春日稍纵即逝,过了五月天就变了脸一样格外的炎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