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翠云在刘秘的失望中下山。
等她从山下回来,脸上又恢复光彩,“我外祖母让你过去一趟,她要见见你,和你谈谈。”
刘秘正在读书,头也不抬的说:“我年纪不足两旬,冉冉上升。她已经五旬开外,江河日下。我强,她弱,哪有强者拜见弱者的道理。”
如果她有事情,就来见我吧,“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不会晾着她。”
“你怎么这样呢,一点规矩礼仪都没有!不过了!”高翠云气结,收拾东西下山回高家庄,还让人搬走刘秘的酒。
刘秘在河间县收的地租,以前攒的兽皮,也都被拿去高家庄。
对此,刘秘不置可否。
家中仆人也不怎么尊敬,跑上山假意伺候,却戏谑的问刘秘‘山人读书作甚’。
刘秘说要考个秀才身份,好出去结交读书人。
仆人却奉命捣乱,经常把笔墨偷走,扔到外面。
刘秘都不在意,到了晚上,却悄悄磨刀。
“如果不是这口朴刀,我自己都快忘了……我是盗户。”
我更忘了,我是个穿越者!
不仅如此,还想起来刚穿越后,弱小无力时所受的屈辱!
我特么被迫跪舔仇家!
从五台山到谭家庄,从谭家庄到河间县,从河间到这里,每一次搬家,搬不走仇家。
现在该去收债了。
想收债,必要的伪装不能少。
磨完刀,刘秘取出一卷麻布,自己动手缝了一套僧衣,又用豹皮缝了一件坐裙。
把头发披散开,用皮带束额,手上挂上念珠。
在水里照一照,好帅的一个头陀!
小时候在五台山做少佛主,经书也念了不少,如今冒充个头陀,轻而易举。
这身打扮,是今后调查佛门的重要马甲。
曾经深不可测的佛,在刘秘突破心理障碍后,已经不再可畏。
“就算打不过,至少逃得过。”
将这身衣服收起来,刘秘留下书信,说自己要回河间县,倘若高翠云还念及夫妻恩情,就去河间县吧。
在河间县,刘秘的威风不输县令,保证高翠云能锦衣玉食,威风体面。
回河间县之前,有些小账必须先收一收。
刘秘就去找高翠云的外祖母,准备一刀宰了这死老太婆。
不料,这老太婆不在家,据说去女儿家了。
她有两个儿子,孙子倒是不少。
刘秘仔细查看老太婆的子孙,包括女儿、孙女在内,没有一个能成大器的。
等老太婆一死,她儿孙肯定败家讨饭。
“原来如此,培养高翠云,让她反哺老太婆的儿孙。”真是好算计。
刘秘想了想,夜里拨开门,快刀摘了老太婆长子的脑袋。
将脑袋放在他们家的祠堂里,刘秘发现他们家的祖宗很乱,有姓燕的,也有姓董的。
“这老太婆,莫非还是改嫁?”也有可能是招赘?
拿起写着‘董永’两字的牌位,在墙上划墙写道:
虎落平阳,狐狗便能称王?
你敢顶风作案,撺掇我的女人针对我,我就灭你满门!
念在我女人的面子上,先取利息,十年后再灭你满门。
倘若你心有悔意,把你另一个儿子的头,又或你自己的头送到河间县,我就不再追究。
——河间盗户头子,白龙太子秘。
做完此事,刘秘去他家酒窖取了一坛酒,跑到庄外路旁的树上,喝酒等董家老太婆回来。
董家老太婆不是让刘秘来拜见她么,刘秘来了,就看她受不受得刘秘一拜。
清晨,董家长子的尸体被发现,庄子里热闹非凡,有惊恐,有哭嚎,也有跑去高家庄送信的。
刘秘在路旁等了一日,心里想道:“老太婆一定会回家看看吧,她回来就要死。”
可等到日落,不见老太婆回来。
刘秘跑去庄里一瞧,她的儿孙都悄悄逃了,只剩下一些丫鬟婆子,还有贪图百十文钱的村妇,在她家里大声号丧。
“金蝉脱壳么,她会不会拐走我的女人?”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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