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想别的办法吧。
在高翠云和丫鬟的哭嚎声中,刘秘转身纵马而去。
嘴巴说爱不算数,要拿出诚意。
如果爱情之间有一百步距离,我已经走了三十步。
现在,轮到她离开本位,再向我走一步了。
我爱她,心疼她,舍不得让她长途跋涉……她再走一步,我会独自走完剩下的六十八步。
真爱面前,没有谁可以理直气壮的坐着享受。
就算她没有脚,她也应该爬!
所以我离开是正义的,她虽然哭泣痛苦,但不是我的错。她自己选择做个‘乖宝宝’,才把自己搞得如此狼狈。
奇怪,这匹瞎马脖子歪了吗?
向河间奔跑,为什么跑着跑着它就调头了?
长路漫漫,也有尽头。
河间县的柳树,一排排,沿着河岸出现在视野边缘。
近乡情怯,刘秘无颜去见街坊邻居,还有那帮盗户兄弟。
不过,要脸何用?
“孔夫子都偷看贵夫人,我为什么要脸?”
轻磕马腹,刘秘进河间县转了一圈,让街坊们都知道河间盗户刘秘,回来了。
回到家,才发现家里被街坊们改成了菜园子,家里的桌椅也都消失不见。
街坊们讪讪,“刘郎你,怎么,回来啦?”
“少说废话,一天之内,把大件家具都送回来,零碎家具都给我置办新的,就当你们赔罪。两天之内给我把菜都拔了,种上花。”
给我弄利索了,过往不究。
要是弄得不利索,哼哼,好叫你们知道,什么叫盗户!
刘秘锋芒不露,邻舍反而发自内心的恭敬,当天就给刘秘布置房屋,锄菜种花。
让李猎户将被褥纱帐送回来,又摆上菖蒲艾草,刘秘去李猎户家吃饭。
吃过饭后,从李猎户家抱了一只狗崽子,顺便告诉李猎户,回头让他家的小儿别漫山遍野撒狗疯。
滚来刘宅当小跟班,每个月管饭,每年两套衣裳,过年过节有利是。
如果做事勤快,爷俩都有赏钱。
还有,浆洗衣服被褥这些事,也承包给你们家!
李猎户很高兴,但又很奇怪:“地呢,要不要收回来?”
刘秘没好气道:“收个屁,种地能赚几个钱?我要去科举,考个免税文凭。”
李猎户连连说好,等刘秘走后,李猎户却暗自嘀咕:“先不说你念过几天书。就你那手字,不算难看,只是满纸乱糟糟,像两个樵夫打架洒了柴捆。你也能去科考?”
从此以后,刘秘果然不再上街喝酒,每天或在家看书,或沿着河岸撒狗疯。
从这跑到县城再跑回来,可不是撒狗疯么?
刘秘回来,河间的很多头面人物、社会人士、地痞流氓都想请他吃顿饭。
然而左等右等不见人。
什么,白龙太子不砍人,跑去要科举当秀才?
哈哈哈,笑死人,就他那样的,能考上童生,都是文曲星瞎定狗眼。
地痞混混遂不把刘秘放在眼里,那些一起发家的盗户头目却坐不住,约了个时间,带好酒菜礼物,来拜访刘秘。
“河间恶魁刘秘!你爷爷来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