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太医院向来只收男子,怕是没有女太医。”
一记冷眼飘过来:“不管是男是女,先把人给我叫过来,说清楚症状,把药都先带够。”
“是,属下这就去。”
太医赶来后,瞧了病床上的人,又不禁多看了陈王几眼,心想新婚之夜,这陈王未免有些太重口。
有疾之人,心中大抵都有或多或少的心理疾病吧,虐待妻子这种事情也常见。
陈王本就盯着他的一举一动,见他迟迟没有动作,还眼神怪异的看着自己,心中不悦。
“看本王作甚,本王脸上有药方?”
太医警铃大作,心想传闻王爷儒雅谦逊,如今却一脸凶相无礼,怕是自己撞破了他的丑事,他恼羞成怒了。
太医擦了擦头上的细汗,立马怂了:“今日之事,下官什么也没看见,只是给王妃寻常看病。”
陈野像一只急着打转的困兽,也不与他计较牛头不对马嘴之过,咬牙切齿的说:“说怎么治。”
太医谨小慎微,为难的说:“伤口需要清理,不然会破伤风和感染,但老朽是男子,也无法给王妃……。”
“还有什么其他要注意的,说完东西放下,立马给本王走。”
“微臣这里只有凝血散和金疮药,酒精可消毒,王妃伤的过重,也不知道有没有效果。”
“要你何用,东西留下滚吧。”
陈野让丫鬟打来几盆清水,准备好脸帕和麻布,又让紫煞去神医谷求药,说完就把其余人赶了出去。
小婵急地在地上打转,但也被赶了出去。
陈野也不知道他怎么了,反正就不想让其他人看到林舒的身体。
他先将脸帕打湿拧干,看着血淋淋的脸却无从下手,一咬牙轻轻的用脸帕擦拭林舒的脸。
像是弄疼了她,她闷哼一声,陈野罕见的手抖了一下。
他的动作更轻了。
将血渍擦干后,一点一点的撒上了药粉,她眉头紧蹙,头上细汗直流,还不停的呓语。
陈野也听不清她在说什么,但他给林舒处理伤口,头上的汗比林舒的都多。
处理完脸,他怒火中烧的看着她的身体。
脖子以下更不用说了,全部都是伤。
他解开了她的束腰带,小心翼翼的给她脱了衣服。
肩膀上醒目的娼字刺痛了他的眼睛,还有白里透红的一道道鞭痕,他都不知道如果属下再去的迟一些,她还有没有命。
他眼中划过一丝狠厉,不知死活的东西,竟敢伤他的人,如果她死了,他让整个将军府陪葬。
他忍着不适给林舒清理了伤口,抹了药后,全身上下都给她绑上了麻布。
她喃喃呓语着说疼,他抚平了她蹙紧的眉,半哄着说:“睡吧,睡着就不疼了。”
林舒像是真的被蛊惑了,倒是真的听话,在也没有叫唤,沉沉的睡了过去。
陈野就在床榻边,寸步不离的照顾她。
到夜半时,她忽然发起了高烧,呢喃着口渴。
陈野本想扶起她,让她喝水,刚抬了个头,就发现麻布浸出了血迹。
林舒也无意识的疼的直叫唤。
他便没有将她扶起来,怕牵动伤口。
只好拿过水壶,自己喝一口,在嘴对着嘴给她喝下去。
她温度高的吓人,他只好从柜子上拿出上好酒,给她不停的擦脚心和手心。
就这般折腾了一晚上,陈野还没怎么睡,就听见院内王甜甜聒噪的叫嚷声。
本就一晚上没睡的他,心情极差。
给林舒轻轻的掖好被角,面色不善的坐到轮椅上,自己开门腿了出去。
接下来,就发生了前面那一幕。
房间里安静的不像话。
陈野拿着药到林舒床边,开始解她的麻布,打算给她换药。
这次他依然是从头开始解麻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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