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手下为什么又知道她在哪。
她想到这里,头上直冒冷汗。
林舒觉得自己被人拉入局中,眼睛被蒙上了一层雾,看不清面前的是人是鬼。
倘若他真有如此心机城府,那她又如何杀得了他,更何况他武功并不低。
自她受伤回来,他便每日下午教她骑马射箭习武,都是他让她学着防身,还夸她是一个习武的好苗子,难道这都是假惺惺?
林舒笑了,她现在什么都看不清了,也陷入了深深得纠结矛盾中。
她有一瞬间觉得他当初要娶她,都是为了让她父亲站到他的阵营中去。
但又有一瞬,觉得他满是真心。
她迷迷糊糊梦魇得睡了一个晚上,陈野稍微一动,她就醒了。
陈野看见林舒醒了,便亲昵的凑近林舒,亲了亲她的额头问道:“今日怎么醒的这么早?”
“不困了。”
“在多睡会吧,小宇那个小懒猪怕是也没起,你起来反正也没什么事就多睡会,要休息好,我先去上早朝了。”
陈野说着便开始穿衣服,但穿的不是朝服是便衣,林舒霎时觉得自己像个小丑一般。
她的心凉如冬日里的潮水,结成了冰。
她不死心的问道:“王爷,今日上朝穿便衣?”
陈野系腰带的手微僵,但随即恢复如初,回头对着林舒解释道:“今日上朝,不去朝堂,在议事堂中议事,便不用穿朝服。”
林舒的小脸煞白,咬着唇强迫自己镇静下来,淡淡的说:“那你上朝路上小心。”
陈野见林舒脸色不对,便嬉皮笑脸的凑到她跟前,亲了亲她的面颊逗她开心:“今日怎么了?不想让我去吗?那我便做个风流鬼,不早朝也罢。”
林舒硬挤出一个笑容说:“去吧,我等你回来。”
陈野语气中带着不舍,嘱托中带着祈求:“今日你哪都不要去,紫煞会护着你,我会早些回来,我们一起吃饭。”
林舒脸色发白,淡淡的笑道:“好。”
陈野走后,林舒绷不住了,她觉得像是有一盆凉水,从头到脚把她浇了个彻底。
她换了一身家丁的衣服打算出门,让小婵在房中顶替她。
紫煞在门前看着,她只能从后窗走。
她走在府中,发现今日多了一些拿着刀游行的官兵,她的眉头皱的更紧了。
按着这副身子小时候的记忆,废弃的后院里有一个隐蔽的门可以出去。
为了不让别人认出来,她一直低着头小心着走。
出了林府才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林舒到客栈边雇了一个车夫带路。
她赶到围猎场时,周围的官兵里三层外三层,根本不像是普通的围猎。
她想进去,却看守的人挡住:“不怕死?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林舒拿出了令牌,扬起下巴有模有样的说:“本宫乃是陈王王妃,还不退下。”
侍卫将信将疑她的穿着,不过主子们的事,哪能挨着他们多嘴,因为今日猎场也有女眷,他便把林舒放了进去。
猎场很大,林舒进去走了很久,才远远的听到一群王孙公子的声音。
她慢慢走近,便还听见一个熟悉男声,正尖酸刻薄的说教着什么。
“陈王好兴致,又不能上马绞杀猎物搏彩头,来这猎场做什么?难道眼馋我们男儿家在围场上的英姿?”
一群人听了这话,哄堂大笑。
还有人附和:“燕世子说的是,陈王这副娇弱的身子骨,还是回家绣女工吧。”
“这猎场的猎物你是一个都猎不到吧。”
陈野只是笑了笑,也无心与这些人浪费口舌之争,他这么多年也习惯了别人的闲言碎语。
他虽说是个王爷,别人朝堂上忌惮他几分,但如今坐着轮椅到了这猎场,也难免被人抓住小辫子揪。
“谁说猎不到。”一记女声突兀的在林中响起,让众人不得不向左看去。
林舒头带着束冠,不施粉黛到有几分男子的英气,她慢悠悠的走到陈野身边,与他并排而立。
她眼皮都不眨一下,厉声道:“夫妻本是连理枝,同根同气,我今日便替他与众位比围猎,如果我拔得头筹,你们必须都跟他道歉,一句话,敢不敢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