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不由握紧了几分,眼神也暗淡了下来。
他从未想过起兵造反,但皇兄却始终不信他,现在他想去关外,只为寻妻,他却觉得自己是想蛰伏在外,想要通敌叛国造反。
自古帝王生性多疑且无情,陈野今日是领教到了。
不过……
他想起那张令他爱恨交织的小脸,他的眼中带着疯狂的神色,嘴角喃喃呓语道:“你这么不听话,看来只有打断双腿才可以。”
紫煞站在陈野的一侧,听到王爷这么说,只觉得他的鸡皮疙瘩都落了一地。
他微微叹息道:“回去吧。”
他回去到皇宫请罪,他跪在甘泉宫外请求觐见,王公公却说皇上近日感了风寒,方才睡下,现在并不见客,让陈野在外候着。
陈野既然跪了,便没有起来的道理,他也能明白,是皇兄在给他一个下马威。
一个王爷没有收到指令,便私自去边关,极为大不敬。
一直到下午太阳落山,他的双腿都发麻了。
但他的眼神格外坚毅,如果不是他去了淮阳,皇兄还不让他带着林舒,他也不会丢了她。
说到底他又有什么错。
王公公这时才来传话:“王爷真是对不住,让您跪了这么久,皇上醒了,说让您进去。”
陈野从地上慢慢站了起来,拍了拍袍子上的灰尘,看了一眼打开的甘泉宫宫门,没有一丝表情。
“参加陛下。”
皇上阴阳怪气的说:“七弟今日脸色看起来不太好,头上怎么还这么多汗,是这几日没睡好吗?可是身子虚了,朕让太医给你开些药补一补。”
“劳烦皇上惦念,臣没有那么娇弱。”
“也对,看来王妃这医术尤为了得,不仅将七弟多年的腿疾治好了,连着孱弱的身子都医好了,朕也感染了风寒,可否让王妃也给朕看看。”
“回皇上话,臣现在也找不到她。”
“哦?一个大活人还能凭空消失了不成,朕也没听说王妃不见了,不然还能替七弟去寻一寻。”
陈野跪在了地上,双手交叠放在额间颔首说:“还望皇兄让臣弟去塞外去寻回王妃,臣弟定然感激不尽,尽心辅佐陛下。”
皇上眼中闪着忽明忽暗的光,坐在龙椅上捏着食指上的玉扳指,久久叹息了一声。
“唉,近日南方发洪水,灾情才刚刚稳定,塞外如今也不太平,若是让西域知道你一个安月国的王爷入境,定然会引起轩然大波。”
“安月国现在内忧,可不能在有外患了七弟,也不是皇兄不通融,但国家与弟妹比起来,前者乃是重中之重,还望七弟谅解。”
陈野眼睑低垂,让人看不清情绪,他的一双桃花眼没有了平日的笑容,多了几分冷淡。
他清冷的说:“我本就是一个病秧子闲散王爷,别说对皇上不能产生威胁,更别提对境外了,若是皇兄对臣弟不信任,大可杀了我,臣弟定然没有半句怨言,莫要用这样的托词来劝臣弟放弃找林舒。”
皇上面上带着愠色:“陈野,你的腿疾是假的吧,这可是欺君之罪,但念在兄弟之情,朕可以不计较,但……”他的眉眼带着犀利,继续道:“你私自在江湖上经营杀手组织,又是意欲何为?若说你没有包藏祸心,谁信?”
“果然皇兄还是计较的,但我无话可说,我经营暗夜,不烧杀抢夺,不杀老弱妇孺,杀的皆是世上可憎可恶的江洋恶霸和贪官污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