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谈了许久之后,天色将晚,众人约定第二天一早在任嚣火车站集合,便各自散去。
“师弟,你出师之后,增加了不少阅历嘛。”
“嘻嘻,都是师姐平素教导有方。”
碰到这类打趣,玄鸣跟玄阳的态度都会一致地反过来给玄朝戴高帽。
一如他们师兄弟小时候对待师父打趣时候的态度,所以早已看穿这一切的玄朝便也如池祈一般淡淡一笑,再不下谈。
又说了些分开后的经历,玄鸣便问到了玄阳的行踪,玄阳出师之后就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江湖上再也没有一点消息。任嚣城中那几家他常去的酒肆,也再没去过了。
“看来二师兄应该是改头换面离开南越郡了,不然不可能一点传闻都没有。切,这家伙,行走江湖也不挂我们清虚派的名号。”玄鸣虚挥了一下拳头,一脸看他不上的愤恨。
玄朝没理他,直视玄鸣的双眼许久,最后露出了一丝丝促狭的目光,道:“聊了这么久,来过过手吧师弟,你上次用的那部阑珊剑诀,师姐可还没怎么见识呢。”
“啊?又要打?这么久不见就不用切磋了吧,师姐。”促不提防的玄鸣被玄朝这个提议惊地从石凳上跳了起来。
玄朝一把抓住了他的小臂,带着淡淡笑意地摇了摇头。
于是,清虚派中,又响起了许久不曾响起的击打声以及哀嚎声。
第二日,顶着一个发青眼眶加一个红色巴掌印的玄鸣保持着生无可恋的神情,跟玄朝、玄凤以及璇璇一起出现在了任嚣车站门口。
提前为众人买票回来的楚羽笛看到玄鸣这个样子,毫不掩饰地放声大笑,一点情面没留。
玄鸣即便有点恼羞成怒,仍一句话都没说。毕竟昨天切磋的时候师姐也没打算打他脸,是他自己作死凑上去的,如果说出来岂不是更加难堪。
见他尴尬不已,众人便陆续停止了发笑,一一进站。
路上,苏谪走慢了几步,一道水墨色的内气从她双手中间出现,化作清风缓缓吹拂在玄鸣的脸颊之上。
最终如同雨落池塘般的数道垂露消散之后,玄鸣只感觉脸上就好像刚用山间清泉洗过一般清爽。
他早已感受到了这道水墨色的内气,也忽略了这道完全没有杀意的内气。
此时他回头看去,只见几步之后的苏谪笑靥如花,伸手从随身小包里拿出了一个梳妆用的镜子,照了过来。
玄鸣停下脚步,只见镜子中他脸上的青肿居然在慢慢消散,最后只留下了一点点微小的痕迹,再不复原先那样滑稽。
这个现象自然会被其他人发现,他们一阵对玄鸣的打趣之后,剩下的便是对苏谪医术的惊叹了。
苏谪先前自我介绍时候说到的家传医武之术,竟神奇如斯。
玄鸣与楚羽笛先去帮还在站外拴着的追音踏雪二马办了托运,便与众人一起踏上了前往会稽郡的火车,各自坐定。
璇璇扑通扑通地跟在他们身边,在车厢其他旅客惊异的目光中单脚站立在玄凤身边的座位上,闭上了眼睛休息。
火车开动不久,坐在玄鸣对面的楚羽笛便拿起桌上的筷子,在桌面上虚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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