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多谢姐姐关心。”
“妹妹,刚才我追着陛下出来,却是不小心听到了妹妹和陛下的谈话——怎么,妹妹在这宫中住不惯么?”
“多谢姐姐,我还好。”九月也不回答住的惯还是住不惯,只是口里应谢。
杨贵妃一笑:“我还要多谢妹妹让陛下把我从冷宫之中释放出来呢,如果你我二人互相道谢的话,岂不是要谢到天亮?妹妹,谢字就不必再提了,你我二人亲如姐妹,何需这么客气呢?不过,妹妹,须知宫门深如海,即是入了宫,便再难有出宫之日。妹妹又何必整日提出宫之事,惹陛下生气呢?其实,陛下对你可是宠幸的很,不知这宫里多少人都羡慕嫉妒妹妹呐。”
二人且说且聊,都是聊一些毫无营养的话,杨贵妃将九月送入了宫中,又“多事”的进入了九月的寿喜宫,将宫中的宫女太监们一通臭骂,又再三嘱咐莫愁好生照顾九月,莫再让九月生气。
莫愁一一点头应下。
……
后宫岁月,便又这么不知不觉的过去。
此事过后,九月未再提到出宫,而乾秋里中间倒也探望过九月两次,两人谈得依然不怎么投机。
虽然这两次见面两人都没有吵架,可是偏偏两人之间似乎又有了巨大的隔阂,一道难以抹平的鸿沟还是横在二人的面前,任谁也无法穿过。
同时,对于乾秋里来说,这些日子他显得越发的忙碌。
宇文丞相一事未了,而彗星又现,引起朝野很大的反响。
有不少朝臣上书:彗星一出,怕是应在宇文锋一事,陛下不可牵连过重。
但却同样另有人说:彗星一出,怕是宇文锋一党尚未除根,应该继续深挖才是。
同样也有人说:彗星一出,怕是天下兵灾,要乾秋里不要再考虑什么明夏出兵胡狄之事。
同样一颗彗星的出现,给了许多人完全不同的解释。
转眼又是几天过去。
这一日,乾都正门大开,朝中不少四五品的官员齐聚乾都南门,他们似在等候什么人,互相焦急的望着。
终于,过了许久,前方突然出现几道黑影,百官一阵哗动。
渐渐的,那两道黑影渐渐的进了,百官终于看出了那几人的容貌。
那是三人。
为首一人,头顶束发盘了一只玉簪,戴着一顶三台道冠,身上一件青兰色宽袖道袍飘飘,上绣阴阳八卦,足下白袜云靴,骑在一匹黑驴上。
昔日昏德公李景同样骑了一匹黑驴,却是一匹瘦驴,可如今这道士也骑在一匹黑驴上,却是显得衣袖飘飘,仙风道骨。
身前两名牵驴的小童,也是一身小道打扮。
随着道士渐渐走近了城门,有大乾官员迎了上去:“敢问来的可是龙虎山张真人?”
道士从驴上跃下,也行了一礼:“贫道不才,正是龙虎山张玄机。”
“我等奉圣母及陛下之命,在此迎侯天师。”
“岂敢岂敢。”
一群官员,簇拥着张天师,缓缓走进了城中。
城中不少的百姓更是驻足观看这位大名鼎鼎的张神仙,甚至不少人跪在街头,当街祈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