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到了你们的嘴里,我就几乎成了那祸国殃民的妖女了呢?
真把我当妲己、褒姒一般的人物了?
可九月也知道,对这些大臣,她还真没有一点儿办法,除非是气急败坏,一颗核弹丢过去。
可那也顶多让他们住几天院啊。
“够了,不必说了。彗星扫斗之事,太师不是还要另选吉日测上一卦吗?太师还没有定论,你们乱说什么?还有,今日之事,谁又能证明紫薇那张黄纸上有毒?若是紫薇投毒,她还来示警吗?”
乾秋里对九月持偏袒态度无疑。
“父皇,紫薇入宫示警不假,可是,连我们在宴上饮酒的都不知酒里是否有毒,紫薇贵人怎么会知道有毒?父皇,这难道还不够吗?”
太子又跪在地上。
其实够了。
如果不是九月,再换另一个人,乾秋里都毫不用客气,直接拿下拷打了。
可偏偏是九月。
“谁说我知道酒里有毒?我什么时候说过酒里有毒了?”
九月又大声胡搅蛮缠。
“紫薇贵人,你在入殿之前喊了什么?”
“我是喊过。但是我喊的是:乾秋里,别喝……”
“若不是你知道酒里有毒,你为什么会喊别喝?”
现在太子也不追究九月直喊乾秋里名讳的罪过了,依着乾秋里这铁了心偏袒九月的态度,直喊他的名字在他眼中根本不可能算罪过,要整倒九月,只要死死的咬住毒酒即可。
“我是喊别喝。可是我没喊酒里有毒。我的意思是说,别喝太多的葡萄酒。如今天气冷了,喝多了葡萄酒,容易伤身。”
九月横着脖子说道。
天冷了?喝葡萄酒容易伤身。
这个理由……
果然够强大。
昔日里乾秋里也喝过不少葡萄酒,怎么不见你喊?你和乾秋里在酒窖里一通乱搞,怎么也不见你劝乾秋里少喝葡萄酒?
偏偏今天葡萄酒里有了毒,你就来喊了?
这未免太过巧合了吧。
“哼,花言巧语。”
老尚书周通道。
“花言巧语?怎么了,难道我劝诫陛下少饮些酒,以免伤身,我倒有罪了?反倒是你们这些臣子,陛下连番大病,不适过多饮酒,你们丝毫不规劝,你们安的什么心?我来劝陛下少喝些酒,是为了陛下龙体着想,怎么,你们不想为陛下的龙体考虑?你们好大的胆子。你们存心要陛下再大病一场是不是?”
九月也拼了老命了,大声喝斥着众臣工,自然连太子也喝斥在内。
这完全是一派胡搅蛮缠。
九月的二劲儿又上来了,一犯二,这丫头就不管不顾,什么话都敢往外说。
可偏偏就是她这一席话,说的太子及众臣跪在地上,大呼:“臣等不敢!”
是啊,九月能说这话,他们心里哪怕是升起一丝这个念头都是欺君的大罪。
众大臣深深感觉无奈,陛下的后宫里怎么会召进这么一个女混蛋?太混了,太二了,太肆无忌惮了。
“不敢,你们有什么不敢的?我看你们就是安了这个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