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轻微的脚步声,让乾秋里一个激灵。
“我醒了,我还是醒了?”他依然紧闭着双眼,不敢睁开双眼。
他希望自己还可以入睡,还可以梦到九月像只小猫咪一样卧在他的身上,在他的胸膛上流着口水。
可越不想听,院中的脚步声却越是清晰。
那是早起的宫女和太监。
闭着眼睛,摸了摸自己的胸口。
果然,没有那个柔软温热的身体。
终究还是醒了。
再美的美梦也有醒的那一天啊。
顿时,乾秋里又怒不可扼——他恨不得把惊醒他美梦的宫女和太监们凌迟处死!
梦,终于还是不可继续。
也不知九月现在伤势如何了?
乾秋里缓缓睁开了眼。
“啊!”眼前,一个小脑袋正在他的前面,两只圆-滚滚的大眼珠子,一动不动地盯着他。
“九月?”
“你这是什么表情啊?看到我你很吃惊?难道你就这么不想看到我?那你为什么要住在我的宓妃宫里?”九月瞪大了眼睛,没好气的反问道。
如果不是看他昨天的表现还算不错的话,早提着他的身子把他光着屁-股丢到院子里去了!
“你好了?不对,不对,我还在做梦,一定是还在作梦。”乾秋里连连摇头。
这怎么可能呢?
一只温柔的小手伸了过来,伸向了他的耳朵。
随后……
“嘶……”那只温柔的小手毫不温柔的在他耳朵上用力一拧,一阵剧烈的疼痛让乾秋里坐了起来。
“你做什么?”他生气地捂着自己的耳朵。
那只小手用的力真大,差一点儿就把他的耳朵给揪下来了。
“你刚才不是说自己在做梦吗?做梦的人可是不会疼的哦。”她仰望着他,一脸的坏笑。
哼!
这算是你踢了我一脚的利息!
虽然已经原谅你了,可是总不能白踢我一脚吧,你踢我一脚,我拧你耳朵一下,还算是便宜你了。
“你怎么不拧你自己?”乾秋里捂着耳朵倒吸凉气。
“废话。我知道不是作梦,我为什么要拧自己?”她阵阵有词。
不是作梦,真的不是作梦?
突然,巨大的惊喜感冲击着乾秋里。
“真的不是作梦?”
“废话!”九月毫不客气地赏了乾秋里两个卫生球。
“那你好了,你的伤好了?”他大喜,一把抱住了她。
“我好了,你是不是很失望啊?你恨不得一脚踢死我?”
“不,朕也是失手……”
“不对不对,应该是人有失手,马有失蹄……”
“你说朕是马?朕的脚是蹄子?”
“怎么,你不高兴了?生气了?生气你可以走啊。”
不高兴?怎么会不高兴?
从昨天开始,他一直希望她快一点醒过来,如今他的愿意终于实现了,别说仅仅是“骂”他一句,就算真的让他当牛做马又如何呢?
“朕看看你的伤口。”他又来扯她的衣服。
“不要!”九月牢牢地护住了胸口。
“乖,让朕看一看。朕还是不太放心。昨日朕命太医院的太医们给你治伤,他们说你怕是要昏迷数天才能醒过来。哼,真是一群庸医!”乾秋里气愤地说道,若是那些御医不这么说,他岂会白白地担惊受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