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大伟走着走着突然停下来,原因是他的腰居然又出毛病了。
“刚才还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又这样儿了。”我看阮大伟的样子,似乎比之前更严重了。
“我哪儿知道啊,我就感觉,离村子越远,身体就越僵硬,这会儿,这会儿我胳膊都快抬不起来了。”阮大伟显得很着急,虽然来之前他已经尝试了各种死法,可得知小芳饿死的消息之后,看得出,阮大伟对这种形式的死亡,有些恐惧。人都是这德行,死也得选择个高大上的死法。饥饿,这种最原始的死亡途径,似乎更吓人,漫长,无助。
“那现在怎么办,你还能坚持么,要不然咱们在村子里找地方休息一下。”
“别急我先缓缓再说。”说完阮大伟站在路边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算了,咱们今天还是别走了,我觉得你可能是因为今天走的路太多,累着了。我知道有个地方能休息,而且我正巧有件事儿要办。”
“哪?”
“廖晓芳家。”
我之所以说要去廖晓芳家,是一位一路上我一直在犹豫,廖晓芳的冤魂始终在家里,而且看样子他是冲着廖锤子去的,我虽然打心眼儿里看不上他,却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被廖晓芳害死。
而且廖晓芳生前已经够命苦的了,如果因为她害死了廖锤子,而导致不能转世投胎,并最终沦为孤魂野鬼,那才是最痛苦的事儿,而且现在廖晓芳虽然有怨念之气,却只针对廖锤子一个人,如果时间久了,保不齐会去害别人,要是这样,我的罪孽就大了。
我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阮大伟,阮大伟听罢,虽然显得有些不情愿,却也没多说什么,就这样我们俩重新回到了廖锤子的家。
此时廖锤子还没回来,看来阮大伟给的那些钱,还够他挥霍一会儿的。
去之前我们先到村里的小商店转了一圈,买了些泡面糕点之类的,一天没吃没喝,阮大伟跟我斗饿坏了。临走前我还买了瓶老北京酱豆腐,条件艰苦,只能拿它当菜了。
我和阮大伟坐在廖家的院子里,边吃边等着廖锤子回来。吃着吃着,我突然发现,阮大伟的脸色发生了变化,之前他身体的怪异表现,虽然没让他觉得太痛苦,但脸色始终很难看,好像水泥的颜色,百里透着一股淡淡的灰。
而此时在他的眼角眉梢,居然泛起了一丝的红润,而且这片红润,正以一个很快的速度,扩散到整个脸上,因此阮大伟看起来,全然不像一个身染怪病的人。
“怎么了,昙哥,我脸上有什么东西么?”阮大伟发现我一直盯着他看,显得稍微有点儿紧张。
“没有,我是举得这回儿你的气色看起来不错,脸上也比之前好看了许多。”
阮大伟听我说完,居然楞了一下。
“昙哥,你等下。我感觉,我感觉这腰好像又没什么事儿了。”阮大伟说完,坐在地上左右摇晃了两下,果然之前僵直的上半身,显得活动自如。
“真是邪了?”阮大伟的表现,让我很是不解,我感觉他的情况,似乎被某种东西潜移默化的影响着,而且这东西始终就在我们身边,只是没被我们发现而已。
我一低头,正巧看到地上的那瓶腐乳,突然我好像知道了事情的关键。
“酒!一定是酒!”
阮大伟听我一说,马上反应过来,“没错!我就觉得怪么。原来是酒!”
阮大伟在我的提示下,恍然大悟。其实他的身体之所以情况不定,是因为受到酒精的影响,当时我们第一次来到廖锤子这里,阮大伟帮我挡下了一酒瓶,其实那时候他的腰就已经恢复了,只是情况紧急,我们的注意力都在廖晓芳身上,因此没注意。
第二次他真正察觉到自己情况恢复,是在离开村卫生室之后,我们进去的时候,村医正在制作酒精棉球,因此阮大伟第二次接触到了酒精。而这次,则是因为他吃了我买的腐乳,腐乳因为发酵,同样会产生酒精类的成分,因此阮大伟的腰,才会暂时恢复正常。
有了这个结论,阮大伟兴奋不已,似乎找到了克制自己身体恶性发展的良药。拿起腐乳的瓶子,作势就要往嘴里倒,我赶紧伸手把他拦下。
“你疯了!快住手。”
阮大伟被我的举动整懵了,手足无措的根本不知到发生了什么。
“怎么了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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