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闲聊了几句之后,话题最终落在了小潘跟大王去世这事儿上。
网文写手圈子虽然不小,但彼此间通过作品多少有些了解,我那朋友提醒我一定注意休息,我让他放心,毕竟我出东西慢,是出了名的。我问他最近收没收到什么特别的作品,写的比较不错的。
没想到他手里还真有个不错的稿子,只不过一时联系不上作者。内容大概是从一个怪梦开始的,主人公是个画画的,后来阴差阳错的钻到了自己的画儿里,里面有个机器,可以把人送到其他空间,也可以把其他空间的东西带到我们的世界。
听他说完故事的大纲,我觉得这似乎也没什么出奇的地方,不过编辑告诉我,这文稿之所以觉得不错,主要是细节,里面有许多对于死亡的描写,入木三分,就好像主人公亲身体验过死亡一样。
他说现在写网文的,大多心急,用情节堆积故事,已经成了一个通病,从而忽略了细节,而像这种以细节见长的故事已经很少见了,所以他们本来想安排上架的,但不知道为什么,坐着留的电话,始终联系不上。
虽说这作品卖相不错,不过他们也不至于兴师动众的找到作者家去,索性就把稿子搁着,等作者主动联系他们。当时我也不知怎么想的,随口问了一句,稿子是不是从陕西寄来的,那朋友听我这么一问,显得很吃惊,问我是怎么知道的。
我问他作者是不是姓潘,他想了想,跟我说记不得了,因为那稿子寄到他们这儿,并不归他负责,负责的同事觉得这文儿写的还不错,便在选题会上提了一下。不过后来因为作者联系不上,所以也就没再深入。
我拜托他核实一下作者的本名,这书很可能是小潘的遗作,朋友一听,马上答应下来,说这就去找责编问问,如果确定是小潘的作品,他马上通知我。
挂完电话,我心里有些忐忑不安,因为明显有人想把我带到小潘的死亡事件中,那个把信封放在我门口的神秘人,应该是知道什么。我把卡片儿拿出来房子手里重新端详了一下,那卡片儿的质地很怪,像是纸质的,有点儿类似牛皮,而且拿在手里沉甸甸的。
上面的地址,应该是用普通的碳素笔写上去的,后面的图案到像是个纹身。我第一次觉得这东西怪异,而且不知道为什么,很自然的把他和小潘的死联系在一起。
我给文澜打了个电话,然后要了她QQ,把手上的卡片拍了张照发给她,问她之前见没见过这种图案。文澜说图案他没见过,不过后面的字体却很眼熟,我问他是不是小潘的字体,文澜说不是,不过看着有点儿像大王写的。
我问他能不能确定,文澜让我等一下,然后就下线儿了。我在电脑前边等了将近一个小时,文澜重新上线,然后给我发过来一张照片。
我发现那是一本书的扉页,上面写着“赠与文澜女士。”落款是大王雅正。
文澜问我,这上边儿的字体,跟那卡片儿上的字体是不是挺像的,这是大王发的第一本书,后来被出版社发了一次,他送了一本儿给文澜,然后上面还提了句话。我把两张照片对比了一下,确实有几分相似,难道说这卡片儿最早的主人是大王么?可要是这样的话,神秘人把它放到我家门口,又是什么用意呢。
我觉得这事儿越来越负责,想想就让人头大,最关键的是,到现在为止,我也没搞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卷进来,这事儿无论真相如何,至少现在看来,跟我一毛钱关系也没有。想到这儿,我心里舒服了许多,去洗手间洗了个澡就准备上床休息了。
刚躺倒床上,电话再次响起,原来是我那位编辑朋友打来的,看来是书稿作者的事儿已经有了眉目,果然电话接通之后,对方告诉我,那书稿确实是从陕西寄来的,不署名不姓潘,而姓王。我问他能不能把那边儿的具体地址给我。
“没有全名么?”
“没有,只有王先生。”
我问他能不能把地址发给我,那朋友想了想,说可以,不过一定得替他保密。说完便挂了电话,而且没多久,我收到了一条信息。
我把信息转发给文澜,并让他帮忙看看,知不知道这个地址。很快文澜给我回了个信息。
“我家。”
然后又补充了一条,“小潘去世的那所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