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他曾跟张旺说过,说这小区挺邪性的,每当开春准出事儿,已经连着好几年了。出的事儿跟医院那老两口说的差不多,而且老兵说的有鼻子有眼儿的,特注重细节,就好像这些事儿都亲眼见过似的。张旺跟我说,老兵跟他将这些事儿的时候,他跟小王都是当笑话听的,因为老兵这人挺逗得,虽说没什么文化,却整天吹嘘自己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说起话来总跟说书先生似的。
我问张旺,知不知道这老兵为啥请假,老兵每到这时候都会请一段儿时间的假,短则十天半月,久一点儿有可能是一两个月,不过他在保安公司算是老资格了,虽说只是个普通的保安队长,但因为他们这些河南保安,十个有五六个都是老兵招来的,在这些老乡里,他还是有点儿威信的,保安公司这块儿,也不好太难为他。
“你是说,他每年都会在这时候请假?”
“是啊,说是回家祭祖,谁知道啊,一天到晚说话着三不着两的。”看样子张旺跟老兵平日关系应该不错。评价起对方,用的词儿也都挺不客气的。
突然我想到一个问题,按张旺的说法,这老兵的情况可有点儿不对劲啊。
他一开始说老兵对小区邪性这事儿,几乎是了如指掌,而且可以绘声绘色的描述好多细节,可接下来他又说,老兵每年开春的时候都会请假回老家。可这不对啊,因为从时间上看,老兵每次回家,基本上都和事发的时间正好相对,也就说发生意外的时候,他根本不在小区里。既然不是亲历者,他又是怎么把整件事情描绘的绘声绘色的呢。
想到这儿,我问张旺,绝不觉得老兵这人平日有什么可疑的地方。听我这么一问,张旺反问我,不会是怀疑老兵有什么问题吧,说着他笑了,说这人我是没见着,要见着面儿就知道了,整个一个耍嘴的货,除了能说,别的什么都不成,身子板受的跟把柴火似的,而且这人胆子特小,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张旺说正好,老兵明后天就回来了,到时候可以见见,估计见着面儿,我心里的疑虑就打消了。说完他看了看时间,说晚上十二点得跟小王交班儿,要是没什么事儿他就先回去了。他们这工作是两班儿倒,明天一整天他都在岗亭那儿,要是有事儿可以去那儿找他。
张旺临出门儿前,我给了他一个小布兜,里面有些烟缕术的材料,他刚被灵异体侵犯过,带着点儿这个,可以防止灵异体乘虚而入。一通儿感谢之后,张旺带着香草走了。
时间已经到了半夜十点多,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家里有别人在的缘故,小笨说自己并没觉得有什么特别的感觉。看样子应该是复原了。
我告诉她这会儿还不能掉以轻心,不过有个问题我一直很好奇,按张旺的意思,附在他身上的灵异体很可能是冲着小笨来的,可他到底为什么要找小笨呢,在者当时他已经和小笨在楼道里相遇了,为什么又走了呢。接二连三的问题,搞的我头大。见小笨暂时也没事儿了,我就起身告辞了,临走时给她留下了些艾草泡制的药水儿,嘱咐她晚上如果有什么不好的感觉,就用这东西往自己身上喷。另外跟她说,我第二天一早会再过来,有事儿记得给我打电话。
离开小笨这儿,我并没直接回家,而是去了袁子聪那儿,想让他帮着看看,小笨遇到的这些麻烦,还有没有其他的什么说法。
袁子聪难得有早睡的时候,因此被我从被窝里叫起来的时候,显得很不高兴,大骂我是他的扫把星,这种情况我倒习惯了,因为对于我俩而言,只要有事儿求对方帮忙,挨顿臭损早就不算代价了。
我把小笨的事儿简单的跟他说了一下,然后问他能不能给算算,小笨这事儿到底是什么东西作怪。袁子聪叹了口气,问我是不是活雷锋当上隐了,要知道他在业内卦资可是出了名儿的高,怎么到我这儿全称免费的了。
我对他这态度都习惯了,也不说话,过了会儿估计他也是损够了,去洗手间洗了把脸,然后让我在客厅踏实儿等会儿。后来我迷迷瞪瞪的睡着了,再睁开眼,天都亮了,可还是没见袁子聪出来。
他的工作间其实就是他卧室,里面满满当当的有不少书。而且那地方是他家里的禁地,即便是我也不能在他工作的时候闯入。我看了看时间,也到了吃早餐的时候,于是去楼下买了点早点,本以为能跟他一起吃早饭的,可一直等到快中午了,还没见袁子聪出来,这让我有点儿沉不住气了,心想这小子不会出什么事儿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