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鹰猛地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我被他这一下,拍的一机灵,不知道他又发什么疯。
铁鹰笑嘻嘻的看着我,和刚才愁眉苦脸的样子形成明显的对比。然后对我和邢队说,他感觉这事儿快有眉目了。说完拉着我们就往门外走,不单是我,就连邢队也被他弄懵了。不过他并没多说什么,而是跟着铁鹰一起出了办公室,来到楼道之后,邢队才问铁鹰,一惊一乍的,到底出什么事儿了。
铁鹰摇摇头,说他不是不想说,只是怕影响了我们的情绪,毕竟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只不过他从刚才我的话里,意识到点儿问题,他让我们还是先去技术科吧,如果结论如他推测的一样,他不说,我们也会知道是怎么回事儿的。
技术科离这办公室没多远,我们到那的时候,正巧姓张的法医也在,他当时参与过现场的勘察工作,见邢队长跟铁鹰一起来了,赶紧迎上来,问他们是不是有了什么意外的发现,铁鹰说发现倒是有点儿,不过不是新的。
他问张法医,能不能做个伤口创处分析,看看当时白灵父母死亡,和白灵身上的伤口,有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他这一说,不过这些常年和案件打交道的警察,就连我这个门外汉也猜到了意图。
这点还真是个被众人忽略的细节,之前我们总觉得白灵能活下来,是件很不可思议的地方,但对于细节,谁都没往下深究,白灵父母显然是一刀毙命之后才被凶手分尸的,而白灵身上有两道伤口,一处在脖子,一处在手腕,这两个地方伤虽然看着恐怖,却不致命。
听了铁鹰的话,张法医赶紧忙活起来,白灵父母的尸体暂时就在警局的太平间里存放着,白灵这会儿身上的伤口已经愈合的差不多了,不过当初的照片和伤口取样都在,看着张法医和他的同事忙里忙外的,铁鹰我们为了不给他们添麻烦,决定先到楼道里等着,这些敬业的法医,并没让我们等待的太久,一个多小时之后,张法医拿着份报告来出现在楼道里。
“铁鹰,这回得恭喜你,立功了,伤口切面分析,还真有发现。”原来跟我们看到的情况差不多,白灵父母是被凶手一刀插入心脏之后,实施分尸的,而白灵的伤口很奇怪,从伤口切面来看,方向是从左往右的,而且从伤口不深,脖子上那道伤虽然很长,但也仅仅是皮外伤,并不致命。
他之所以强调伤口从左往右,其实已经映射出一些问题。一个人如果不是左撇子,在挥刀砍向他人脖子时,多会习惯性的从左往右,因为只有这样伤口才是一个横切面,否则会留下一个自上而下的斜形切面。但这个伤口如果反应在受害人身上,方向则应该是自右向左的。因此张法医的很确定的告诉我们,他怀疑白灵身上的伤口,是他自杀留下的。
“自杀?”
“自杀,你们没搞错吧!”
除了铁鹰,我和邢队都傻了,谁能想象当时的情景,白灵的伤是自杀造成的呢?
“你对这事儿怎么看。”我猜铁鹰在刚才拉着我们来技术科时,就已经猜了个大概了,否则他不可能这么冷静。
铁鹰说这事儿其实还是之前的那个推测,他觉得白灵儿在那种情况下能活下来,根本是不可能的事儿,所以这条线索虽然没被重视,但他自己却始终留意着,刚才我提到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他猜想凶手之所以留下白灵一条命,或许是因为他觉得白灵是无辜的。
听完铁鹰的分析,邢队摇摇头,他说铁鹰针对白灵儿的分析,显得有些感情用事了,他从警这么多年,类似的案件也接触过,一个人可以丧心病狂的杀人分尸,说明在实施犯罪的时候,凶手已经有了严重的心理扭曲,这时候的人,基本脑子都是木的,因此根本不涉及怜香惜玉的问题。
铁鹰之所以这么想,还是因为他太善良了,这事儿要让他看,白灵儿的身份要换换了,他恐怕要从一个受害者,转变为案件的怀疑对象了。邢队求张法医再帮个忙,根据白灵现在的伤口恢复程度,尽量推断一下她自杀的时间。不用太精确,只要判断出她的自杀,和她父母死亡的先后顺序就行。
张法医点点头,让我们稍等一下,说这个并不负责,因为白氏夫妇的死亡时间早就判断好了,只要根据是血情况稍加推测就能知道凶手大概什么时候下的手,过了大概十分钟,张法医重新回到楼道,他给我们带来了一个惊人的消息,白灵自杀,是在她父母死亡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