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势头,仿佛干得不好要遭她讲说似的。
观他们那般专注,许冬儿将打算去冯安跟前讨活干的想法湮灭掉了。
同和堂月俸高,谁不是抢着干活,没她的份。
不得已,许冬儿蹭到了陈竹青跟前,“呵呵,陈掌柜,我这也暖和了,您看安排个什么活我干?”
闻声,忙碌中的陈竹青像突然想起有她那号人似的,哦了一声,接着左手抄写着药方,右手在柜下拿了一摞书上来。
“你拿这个去雅间里看。”
许冬儿接过书看看,几本风寒杂病论和几本药典。
这些书她得看,还得恶补,但不是现在,现在她得干活,不能吃闲饭。
把书拿着许冬儿又道,“陈掌柜,我是问我干什么活,不是问你要书看。”
陈竹青抬起头,看着许冬儿很不解,“你还想干什么,看书就是你的活啊。”
许冬儿愣神,“我的活就是看书啊?”
“啊,不然你想做什么。”
见许冬儿没动,陈竹青搁了笔出了柜台将她往雅间里推,“这里呢,是我们大东家给人看病的屋子,在他没来之前,你做为大东家的副手,就在这屋研读医书,为日后随诊做准备。”
将许冬儿推进雅间,陈竹青带上门出去,一晌午再没进来。
在雅间里看书,许冬儿又是庆幸又是惶恐。
庆幸,是庆幸有了每月十两的月俸,离去东州城赎出她大哥的日子就不远了。
惶恐则是她猜忌大东家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宁可不让她做杂事,也要她看书学习,对人要求这般高。
等过几天那人来了,会不会一看她真就什么都不会,再把她给扫地出。
也不知陈竹青说话算不算数,她相公听不听她的。
忐忑不安到中午,开饭了。
后院有个婆子专门做饭,但为庆祝许冬儿的加入,陈竹青又在外面食肆叫了几个菜。
酒炙肚胘,炒蛤蜊,旋炙猪皮肉,滴酥水晶鲙,葱泼兔,一盘盘一样样,看得许冬儿流口水。
想想,还是大半年前在雨山村时,赵祺带她去百味轩吃过一顿全肉宴。
嗐,我呸!贱骨头,想什么赵祺,人骗你往水里跳自己跑了。
暗骂自己一声,许冬儿拿了筷子大块吃肉,大碗喝热乎的甜酒,和陈竹青频频碰杯。
一顿饭下来俩人都喝了不老少。
陈竹青酒量大,吃完喝完丝毫不耽误她下午干活,许冬儿却进到雅间,在里头的罗汉榻上睡了一下午。
到晚饭时,才被外面食肆送来的饭菜香给勾醒。
搓搓睡了满脸枕头上绣花印子的脸,许冬儿愧得慌。
她是来干活的,但这一大天她什么都没干不说,书也没看两页。
哎呦,辛亏没人进来瞧见。
“许冬,吃饭了。”陈竹青在外面敲门喊她。
“诶,就来。”答应一声,许冬儿拿了榻旁早就有了的一个妆奁梳头。
要不怎么说大东家和陈竹青夫妻俩感情好呢,这雅间不大,但一应日常用得着的东西都备得妥帖。
就比如说这妆奁,里面除了梳子,另还有几样脂粉首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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