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扎破了血管,君以诺的唇上自然扬起自信的微笑,挑衅的瞥了一眼安德鲁,大意是笑讽他刚才的过分警觉,讽刺的笑落下,羽箭再就在这一柄羽箭搭弦时,原本因了他的笑讽露了无奈的安德鲁,神色突然变了。
眸中突现暗下身子下意识朝着君以诺这儿扑来,安德鲁的口中已道:“小心。”
话音才刚刚落下,君以诺也敏锐的察觉到危险逼近,羽箭立即举起随后直接松开,就在箭松的那一刻,就知道“噗”的一声什么东西被贯穿的声音,随后大量的腐血迎头浇下。
就在刚才,就在他冲着安德鲁露出嘲讽的笑,那些泡浸在血池内的血管突然发动速攻。如了水蛇一般顺着池面速游过来,血管本就鲜红,贴飘在池面上加上池上漂浮的尸块,实在难叫人发现。
行极隐秘,速又毫不逊色蛇的突袭,这些血管,好像有着本身的意识。
有意识的东西,那就意味着麻烦。
多年的经验总能在关键的时候护了他们的性命,就算之前没有察觉到危险,不过当危险临近时,他们的本能也总能在最后一刻救了他们。那根突袭的血管,眼看着就能贯穿君以诺的身体,却在最后一刻叫君以诺的羽箭毁了。
血管被扎爆,血液直接涌溅出来,爆了半截的血管猛烈的甩动着下半截,快速朝着血池内收了回去。
疯一般的甩摆,像是叫人断了半截的蚯蚓,因为甩摆的幅度太大,血管内的腐血也因它的甩摆溅得极远,腐败的血色落到血池外,散发出的恶臭熏得叫人作呕。
扭甩着,血管被断自然反应剧烈,不过这剧烈的反应却也是为了快速的自我修复,不过猛烈的甩了数十下,当血管重新浸泡入血池时,管壁开始自行修复,快速的自我修复,管壁一点一点重凝而出,很快的,血管又复了原状。
血管的突袭,本就叫君以诺感到不爽,如今血管爆破之下,那管内腐败的血液竟然直接浇了他一身。
君以诺的确对自己的容貌不上心,甚至很不喜欢别人拿自己的模样说事,可在如何的不顺心也不意味着他能容忍自己被这种东西浇了一身的血。血中渗透的腐臭直接笼袭到君以诺身上,叫他的脸色暗了。
这个东西。
实在可恨。
当君以诺的脸再度抬起时,眸眼之中已剩冷冰的愤怒,怒意上心,动作更是迅了不少,足下猛的施力,人已轻声跃起,下一刻数道羽箭齐射。气如破竹,就算是水泥也能叫君以诺的羽箭射出孔洞来。
血管有着自我的意识,当然不可能乖乖的呆在那个地方让你根根齐断,不过君以诺的羽箭也不是寻常的箭刃。血管的甩摆看似能避开君以诺的羽箭,可就在羽箭将要擦过血管落空之际,一道黑影忽然闪出。如了可行于万物之上的影子,影人突现随后折行于半空。
影人的速度非常的快,毫无目的的折行却次次碰撞着君以诺的羽箭,羽箭的碰撞,方向自然随之更改,在影人的接连速碰之下羽箭也是齐齐调了头,箭无虚发全数贯穿血管管壁。
这世上跟君以诺配合的最好并且最了解他的,就是那穿折于空中的影人。箭箭激、射,君以诺的弓箭始终不停,虽说血管扭摆得很快,速度也是猛的,可在影人的穿行之下,凌空射出的羽箭总能寻找到最适合的方位,全部招呼到血管上。
喷溅而起的血液次次落淋,虽然君以诺的攻势是猛的,可是血管的自我修复能力也是远超他们的设想。
根本不需要任何术法的支持,就好像只要浸泡在血池内,它们就可以无限的自我修复。
无论你的攻势如何凶猛,如果对方可以无限的自我修复,那么这一场对战本身就是不公平的存在。君以诺很强,可是再强他也只是个人,体力渐消也是必然的。羽箭的连攻下,很快的身体也现了疲倦,动作上自然松了几分,就在新一轮的羽箭速击后,君以诺的心里已是惊道。
不好!
羽箭出自他的手,任何一丝偏差他心里都是清的,刚才,就在刚才,那新的一轮的羽箭齐射后,君以诺知自己的手法慢了。
人,最大的弊端就是体力会透支,而面前的这种东西,它们的极限究竟是什么,谁也说不清。高速的自我修复之下,血管看着几乎没有太大的损伤,而君以诺羽箭齐发的速度却慢了。
这些血管,不是那种无识的东西,有的基本意识的东西,具有最基本的辨别。君以诺的箭慢了,也就意味着他的体力逐渐透支,当灵能者的体力渐着透支时,也就意味着他的麻烦来了。
动作就是那一瞬的顿停,血管却在那一瞬敏锐的捕捉到机会,几乎是那一瞬,血管动了。自我修复完好的血管直接爆速冲了过来,粗壮的血管,虽然根部如成年男子的大腿那样粗壮,不过末端却是细如针线。也是因了这些如针一般的末端,才能扎穿女孩们的皮肤,一点一点摄取她们体内的鲜血。
过分粗大的根,或许速冲之下也不见得能伤到人,可是那些如针线一般极细的顶处。就算是平时都可能扎伤人,更何况是如此高速之下的冲击。
连发了多次速攻,君以诺的体力显然有些透支,如今血管的突攻来势汹汹,那一瞬,他竟有些回来不神。眼看着血管已经攻到跟前,这一刻便要如他贯穿血管一般贯穿自己的身体,结果就是这危急的一刻,安德鲁速闪来到跟前。
他是答应了君以诺不过来妨碍他,可没答应君以诺看着他遇上还不上来帮忙还呆在一旁巴巴看着。当君以诺的动作出现滞停时,他便知事情不妙。当即也顾不上出手可能会被君以诺瞪死,人形立即在手中汇集成一把长刀,随后速闪至君以诺跟前。
人形制成的长刀,看着虽无杀力,实则锋利无比。一刀劈下,血管齐断,溅起的鲜血被涌飘而出的人形挡住,当那些突攻的血管被安德鲁齐断后,他忍不住回头冲着君以诺无奈说道。
“性子总是那么急,认定的事也不管对错先做再说,你这脾气,就不能偶尔改改?”话语落下,满满皆是无可奈何,就在安德鲁这话落下并叫君以诺觉得莫名时,他突然看到安德鲁眸色骤沉,人形因了他眸色的骤变也盘升起来,随后齐朝他视线落及的地方攻去。
那是幛子,血池通往外头的走道,人形突然随后爆起一声巨响,巨响落下尘烟乍起,看着那涌乍四散的烟土,安德鲁说道。
“在那儿看了这么久,你也该出来解释解释吧,老板娘。”(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