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是…”
高凉说到这里,一个蜘蛛不知怎么爬到了我手上,我吓一跳,想也没想便把手一挥…高凉突然把话打住了,从床上站了起来…他听到动静了!
我紧搂着聂晨,一颗心扑腾扑腾乱跳,高凉立在床边不动,应该是在寻找动静的来源,气氛越来越压抑…
就在我快要忍受不住的时候,一个声音从门外传进来,“高兄弟,你怎么拿个椅子拿了这么久?胡哥担心你,让我来看看…”
“哦…”
高凉拿起椅子,走了出去,把门给关住了。脚步声消失以后,我把脸贴住地面,虚脱一样喘着粗气。
喘息了一阵,聂晨颤声问我:“冷雨,高凉这是怎么了?怎么跟中了邪似的?”
“就是中邪了,他好像是被什么东西给控制了…”
“吓死我了,太可怕了,我次…次噢(艹)…简直分裂了一样…”
聂晨粗话差点脱口而出,其实我也很想讲粗话的,因为心里面实在是恐惧。
“不怕,有我呢,喔…”
“嗯…”聂晨发抖的靠了靠我,“这么说,高凉囚禁我们,害高大爷,并不是出自他的本意,而是控制他的那‘东西’要他这么做的?”
“是吧,应该是的…”
“那我就没那么恨他了,他也挺可怜的,可是,可是我害怕,这比见鬼还可怕…”
“不怕,晨晨…”我哄了哄她,“走吧,我们去找找这个什么老板,看他在哪里…”
从床底下爬出来,我们去拉门,连拉了两下,居然纹丝不动。聂晨朝墙上那个洞看了一眼,说:“难道两个混蛋把门给我们插住了?”
我沉住气,试着用力拉门,还是拉不动,看来真是被插住了!这么一来,我们就出不去了,想要出去,唯一的途径,便是从墙上方那个洞钻过隔壁那间房,然后由隔壁那间房出去,可是,那帮混蛋在那房里…
我生拉硬拽那门,怎么弄都弄不开,又怕弄出声响,急的汗都下来了。
聂晨帮我擦汗,说,急也没有用,坐下歇会儿吧,冷静下来再细细琢磨出去的办法。
坐在地上,我们一边留意着隔壁房的动静,一边低声说话。
“这些个混蛋里面,最狡猾的是那个叫什么‘胡永生’的,你看出来没?”聂晨问我。
我挠了挠头。
聂晨说那个姓胡的危言耸听,又是妖怪又是禁区的,应该是为了吓唬那帮人,免得他们到处乱跑,这个地方,可能隐藏着什么秘密,连他们一起的那些喽啰们都不让知道的秘密…
“我想,这个老板,可能就在那个胡永生的所说的,那个什么‘禁区’里面,我们找到那禁区,就能找到那人,然后想办法拿到那块沉香木,以及开高大爷脚上链子锁的钥匙。”聂晨说。
“嗯。”
“真是想不到,居然会有一个,连周边的山民都不知道的,国民党的秘密基地在这里。这个基地,难道真像那个胡永生所说的,是当年研发武器用的?”
“说不准…”我道:“反正,从我们在那个档案室发现的照片来看,建造这个基地的,应该就是当年围剿陈连长山寨的那支中央军部队…”
聂晨说:“从我们当初发现的陈连长那本日记里的内容来看,那应该是…1940年,抗日战争那时候。”
“你的意思是说,国民党之所以在这里建一个秘密基地,是为了研发武器对付日本人?”
“应该不是,冷雨你看…”聂晨指了一圈,“从这个地下工事的规模来看,开凿它不是一日之功,可能用了不少年的时间。而四五年,日本人就投降了,要是这基地是针对日本人建的,那这工事应该就停工了…而到了四九年,全国都解放了…”聂晨看了看我,“冷雨,我有个想法…”
“什么想法?”我问。
聂晨说:“我觉得,全国解放以后很长一段时间,国民党的那支中央军部队都一直驻扎在这里…”
“这…”
突然间,就听隔壁那间房隐隐有开门的声音。
“嘘…”我冲聂晨打了个手势,抬头看向上方那个圆洞说:“晨晨,我爬上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