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把老头儿弄的整个一灰头土脸。
“我艹!”老头儿大骂一声,‘噗噗’地用手抹脸,“你他娘的…是你啊!”
见老头儿把我认了出来,我吞吞吐吐道:“不…不是我…”
“还不是你!”老头儿一把揪住我领子,唾沫星子喷在我脸上:“你就算化成了灰我也认识!看你长这么俊,咋老不干人事儿?上次过来偷东西,这又是干嘛?不说清楚,老子跟你没完!”
那些香客都不上香了,纷纷涌过来看,很快就围的里三层外三层。刚好两个巡警从外面的大路上经过,听到庙里有吵闹声,赶过来看。
“怎么啦这是?”其中一个巡警问。
老头儿拽着我领子说:“警察同志,上次就是这小子,过我们庙里来偷东西,这次又来调戏老子!”
“调戏你?”那巡警眉头一皱。
“不是,是戏…戏弄…”老头儿说:“你看我这头上!”
“你咋回事?”那巡警冷眼问我。
“我没戏弄他…”
“还没戏弄!”老头儿打断我,瞪着俩眼说:“看老子头上被你弄的!”
“好好,慢慢说。”另一个巡警用手挡了挡老头儿,“偷东西又是咋回事?”
“就那天晚上…”
这老头儿说着,随手一指,他可能是想指那大殿,可是激动之下,随意这么一指,指的却是西北方。我眼前一亮,师父告诉我说:如果对方肯跟你配合,你就让他随便指一个方向,如果对方不肯,你就迫使他指一个方向,他所指的方向,就是城隍要告诉你的,晨晨阳寿所在的方位…眼下我还没迫使,这老头儿自己就指了。
老头儿后面说的些什么,我就没注意听了,直到一个巡警碰了碰我,“你有偷东西吗?”
“我没有,没偷!”我急忙摇手。
“还没有…”
那巡警打断老头儿,“你们庙里丢了什么东西?”
老头儿愣住了,用手抠了抠头皮,“这个…没,没丢啥。”
那巡警吁了口气,“没丢啥,那你怎么还说他偷东西?”
围观人都笑,老头儿胀的脸红脖子粗的,“他就是来偷东西的,但被我发现了,没偷走!”
我一口咬定,说我那晚是见这庙的后门开着,所以进来上香的,根本不是偷东西,老头儿最终无话可说。
“那你往我头上干这一下是干啥?弄的老子跟土驴似的,噗…”老头儿说着抹了把脸,“这事儿大家伙儿都看到的,你想赖也赖不掉!”
“我是有事相求!”
老头儿‘嘿’的一声冷笑,“天底下还有你这样求人的?大爷你等等…”他学着我,把胳膊抡起来,“我往你头上干一下,然后你帮我个忙…”
“我真有事,大爷听着,麻烦你随便说一个数字…”
这老头儿当然不肯,最后被我缠磨的没办法了,“行啦,算老子怕了你了…二十…”
我长松了口气,连连向老头儿赔不是,在巡警的调解下,老头儿最终原谅了我。两个巡警把我批评教育了一顿,我离开了城隍庙。
回到那老宅里,我把城隍庙这一行的所得告诉给了师父。
“师父,老头儿所说的二十,是指的二十里,还是二十公里?”我问。
师父想了想说:“二十里。”
“城隍让那老头儿给我们指出路了,说晨晨的阳寿跑去了西北方二十里的地方,是这样么?”
“对,我们走。”
师父把破局以后,在这鬼宅里收集的东西带上,我们回了宾馆。
“老天爷保佑啊,可算有救晨妮儿的线索嘞。”高老头儿说。
把上次过去仙女谷之前买的那地图册取出来,我找到那座城隍庙,从那城隍庙往西北方向指,二十里已经出了市区了,从地图上来看,那是一处靠近洛河的城乡结合部的地方,一个镇下辖好几个村,多山丘。
匆匆吃了些午饭,师父协助我,给昏迷不醒的晨晨也喂了些汤,我们雇车往那里赶去。高老头儿应该是昨晚守护晨晨没睡好,途中坐在后座上,不停的打哈欠。
“把晨晨的阳寿找回来以后,我们就即刻赶回孙庙村,让晨晨的魂回归身体,是不是师父?”我问。
“不需要,施法给她招过来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