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们几个同时便是一惊,就在这个时候,平地升起大雾,顷刻便将我们包裹起来。
“师父…”
“别慌!”师父道。
“艹他奶奶哩,看来那个老球儿果然没安好心!”高老头儿叫道。
这也不知是从哪儿冒出来的大雾,又浓又厚,往远了什么也看不清楚,浓雾吸进鼻子里,胸口就像堵塞了棉花。那种呼吸困难的感觉,使人两眼直冒金星,太阳穴上的筋胀的生疼。
“小张,这雾来哩古怪,别再往前了,咱往回走吧,找那老球儿算账去,问问他这里到底是啥球儿地方!”
师父摆了下手,低头看着罗盘,我们也看去,只见那罗盘的指针不停的转来转去。高老头儿说不要紧,虽然罗盘失灵了,但我们做术师的不会迷路。
“咱走嘞!”
高老头儿说着就要转身,师父急忙道:“等一下!冷雨,高老哥,你们看着…”
师父说着,竖起一根手指,“我等下随便指一个方向,你们凭第一感觉说出来,我指的哪方。”
“好。”我说。
“行哩。”高老头儿道。
师父点点头,‘刷’地指向他的左方。
“东!”
“西!”
说完以后,我和高老头儿都愣住了。
师父看了看我们,道:“之前我们在往西走,起雾以后,我停下来一直都站着没动。也就是说,我此刻所正对的是西方,那我的左方就是南方,可是,你们两个一个都没说对,由此可见,大家都迷路了…”
我和高老头儿大眼对小眼,怎么连术师都能迷路?修方术的人,就算我这半瓶水的,方位感也强胜常人百倍,可是眼下,我们却都迷路了。
“应该是这雾有古怪。”师父说:“别去管方位了,大家一个跟着一个,随着我走。”
说完,师父把罗盘收起来,原地转了一百八十度。高老头儿站他后面,然后是聂晨,最后是我…一个抓着一个的包裹,我们就像古代赶尸一样,排成一排往回走。
我心里面想,那老头儿如果要是一直在蒙骗我们,那么,他管我们叫恩人云云,处心积虑的把我们带到这山谷里来,到底想干什么?如果他没蒙骗我们,那么,眼下这雾是跟那个古代怪物,或者它当初由于吃人在这谷里留下的东西有关?
我心里面胡思乱想走着,忽然感觉后背有点发痒,腾出一只手,伸到后面抓了抓,刚把手撤回来,我就感觉后背一紧,随后有种浑身发冷的感觉…这种感觉告诉我,我身后肯定有什么古怪,急忙一回头,我的眼珠子差点没掉下来…
因为我看到,就在我身后大概四五米远处,有四个人在行走。最前面一个依稀便是师父,后面跟着高老头儿,再往后是聂晨,最后一个往后回着头的,毫无疑问就是我了…这是一种什么情况?怎么在我们后面,走着四个一模一样的我们?
我吓得大腿直抖,正要回头叫聂晨也看,突然之间,我看到那另一个‘聂晨’的脖子猛地往上拔长了足有半米,然后‘她’的头转向后面,脖子就像是被风吹弯的稻草一样,缓缓地朝那另一个‘我’压了下去…那种情形恐怖的难以形容,我在受到惊吓的同时,忽然间意识到了什么,急忙转过头,只见聂晨正好端端的在我前面走着…
我内心深处直觉得,眼下不对劲,本来想叫聂晨回头看的,不敢再叫了,也不敢吱声,而是自己悄悄的,再次回转头去看,只见后面的那另一个‘聂晨’恢复了正常,正在‘我’前面默默的走着…刚才那是怎么回事?我正想着,突然,那个‘聂晨’的脖子再次拔了起来,这次以一种极快的速度,朝‘我’压落!
我根本就来不及多想,也不及回头,搭在聂晨背包上的右手一抬再一伸,感觉掐住了聂晨的脖子。与此同时,我看到后面的那个‘我’也是手一伸,掐住了那另一个‘聂晨’的脖子,那个‘聂晨’的脖子往下一缩,恢复了正常,但头仍然往后扭着…当此情形,我急忙回转头,只见自己正掐着聂晨的脖子,而她却回头看着我,我们两个的目光触碰在一起…
“你根本就不是晨晨!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