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在豫西干了好几年的林业局局长才返回山东。在那几年里,我把川岛芳子的尸体养在了野狼岭的那条,距离伐木厂不远的山洞里。回山东的时候,我又把‘她’一起给带了回去…”
聂天国所说的‘山洞’,就是李玉田被山神的阴火给烧死的那一条,我当初在那洞的深处发现很多被砍去头颅的家禽的骸骨。据高老头儿说,高凉父母出事时,他有进那山洞里查看,那里面并没有骨头。也就是说,那些骨头是在高老头儿带着高凉背井离乡以后,有人弄到那里面去的,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我正要问聂天国,他之前是怎么‘失踪’的,又是怎么落到高凉手里的,川岛芳子的尸体并不在他住处的灵堂,如今在哪里。忽然就听隐隐约约有水声,心里面顿时就是一惊,急忙抬眼一看,到地方了。
一路上,我们都在凝神倾听聂天国的讲述,忽略了时间,赶了这么远的路,此刻已经是傍晚了。一个转折后,山涧近在眼前。
阴云笼罩下,涧两旁高低起伏的山峰显得十分狰狞。由于下雨,涧水比我们之前过来时看起来遄急了很多,黑漆漆倒映着天空,望也望不见底。水两旁山壁上的石头则被雨冲刷的十分光洁,白花花的颜色,与涧水黑白相映,相当有视觉冲击力。
从那‘图’上看,那东西在这山涧的下游,往下游望去,百米开外就被水气暮色给笼罩住了,什么也看不清楚。
我们所有人都警惕了起来,高老头儿和聂天国两人也抛开了成见,和师父他们三人靠在了一起。
“我们三个走前面,你俩孩子跟在后头。”师父说。
“张师父,我身上什么也没有,你包里带了多少法器?”聂天国问。
师父把包打开给他看,聂天国连连摇头说,这些东西估计对那东西没多大用处。高老头儿说那可不一定,要看谁用,同样一种东西,在本领一般的人手里,跟在本领高强的人手里,所发挥出来的威力是不一样的。老头儿那话的意思是说,你聂天国觉得没用,那是你本事不行,这些东西在我师父手里,可不见得没用。
聂天国哼了一声,也没反驳他,而是对师父道:“那东西当年是被山神捉了进贡给阴间的,它只怕山神,其它什么也不怕。我父亲陈俊东以死来假冒山神,才把它镇困在孙庙村。现在他不在了,而那东西脱困以后的力量,估计也今非昔比,就凭我们几个,估计对付不了它。”
“是生是死,但凭天意吧。”师父说道。
“那走吧。”聂天国说。
顺着山涧往下游走,根本就没有路,到处都是荆棘和石头,磕磕绊绊走了一段,天很快黑了下来。
湿气返升,到处都是雾,手电光照不很远,就被吞没了。这山涧越往下游,涧道越弯曲,像一条扭曲的长蛇,穿梭在山中,不时遇到一个转折。时而有山风吹过,涧两边那些倾斜的树便往下掉水珠,激打在石壁上,发出噼里啪啦一阵声响。
走了一个多小时,天越来越黑,雾也越来越重。师父回头对我们说,他以那‘图’上山涧到军事基地的距离为比例尺,一直在计算着路程,应该快到那东西所在的位置了。
我们放缓了脚步,每个人都紧绷了起来,偶尔有谁不小心踢落一块小石头进涧,我也会悚然一惊。
又走了一会儿,来到一处很窄的地方,往上是刀削一般的山壁,山壁和山涧之间,是一条仅容一人通过的天然形成的过道。我生怕聂晨掉进涧里,让她从后面抓着我衣服,我带着她过去的。那过道大概五六米长,通过去以后,是一片稍微宽敞一点的地方。
“应该就在这一带,别再往前走了。”师父说。
我们用手电往对岸照过去,什么也没看到,照向上方的山壁,也是什么都没有。难道说,那东西在这山涧底下的水里?
我们几个并成一排,小心翼翼的蹲在了涧边,正要往下面照。师父突然霍地一下站了起来。
“怎么了师父?”我脱口问道。
“走。”
“走?”
“对,往回走。”
师父急迫的说,语气里透着不容反驳以及否决的那种坚定,看情形,他肯定是发现什么了,我身上的毛孔骤然紧缩,迅速起身往回一照,我看到了不可思议的情景,那个‘通道’不见了…
“他奶奶哩!你个老小子果然坑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