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陆明修这是连看都没看自己一眼。
悻悻地正准备从桥梁上下来,有路人正好经过,还以为风轩墨要跳河,就给报了警,警方来到现场,轮番前来给他洗脑,劝他人生还有大好年华,别轻易跳河。
折腾了好长了一会儿,解释了几百遍,他没有想跳河,好不容易才得以脱身回到自己的别墅。
陆明修将苏浅送回酒店,等她回房间后,在楼下等了很长一会儿,才开口:“走吧……”
苏浅躺在床上把玩着手机,百无聊赖正准备睡觉的时候,意外来了一个电话。
她看着来电号码陷入了沉思。
她离开苏家都快三年了,她爷爷也没有打电话问候一下,今天怎么会突然给她打电话?
虽然不解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并没有自己预想中的关切,反而的满是责备。
“我有没有和你说过,属于凰儿的东西,你一样都不能沾?”
听见这话,她似乎有点明白了,苏凰这是在傅南深这里受了气,回去找靠山了。
从小到大每次都这样,每次觉得自己委屈了,就会找她爷爷做主,然后静静看着她被爷爷受罚,自己站在旁边对她冷嘲热讽,或者火上浇油,让爷爷对她施加更加严厉的惩罚。
想到这里,她嗤笑了一声,眼底那是掩饰不住的嘲讽:“她又和你说什么?说我和傅南深旧情复燃了,还是我在京城欺负她了?”
苏老爷子听着苏浅的话,脸色微微有点铁青,他还不能了解她吗?从小就肆意妄为,当年若不是她执意要珩儿带她出去玩,又怎么可能会发生绑架这种事情?
“够了,我不想听你的解释,你马上给我回来,好好给我向凰儿道歉,然后再禁闭室待一个月。”
她直接把电话给挂了。
她几乎可以想象她爷爷如何暴跳如雷,苏凰如何抹黑自己。
不过已经不重要了。
此刻她已经什么都不在乎了。
她的爷爷从来只认定自己所认定的事情,从来不听她的解释。
如今她离开了三年,彼此的之间就更加疏远了,她更没有解释的必要了。
更何况要她向苏凰道歉,这辈子都不可能。
一个占了她身份和名字的女人,她这辈子都不可能低头。
挂断电话后,一阵身心疲惫,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去浴室泡了一个热水澡,疲惫感才逐渐褪去。
苏浅擦了擦湿漉漉的长发,看着镜中女孩模糊的影像,轻轻叹了口气。
即使她不在乎,但真的很累很累,她爷爷强行让她背负着罪孽,让她活在压抑痛苦之中。
这个时候,镜子里再次出现那团模糊的影像,带着蛊惑的声音:“我会帮你的,只要你把身体交给我,所有的痛苦就会不复存在……”
不,不可能……
她猛地睁开眼睛,她不可能把自己的身体交给另外一个人,就算那个人是自己的另外一个人格。
深呼吸了一口气,苏浅就是苏浅,活的潇洒自在就好,她不欠任何人,不需要为了任何人而改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