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了晚膳时间。稍稍安静下来,慕容启才发现,那个人,怎么好像一直没有见到?
于是,他便叫过张营,问云夫人去哪了。
张营嗫嚅着,半天才吞吞吐吐的说,云夫人在娇猪的寝殿里。
“娇猪”?慕容启一听,感觉十分不解,这究竟是个人还是一头猪。
张营只好憋着笑,告诉他,是人,但跟猪差不多。
慕容启摇摇头,不明白这张营究竟在说些什么,就命他带自己前去看看,云夫人究竟在做些什么,为何一直不来见自己。
还未走到娇猪的寝殿,就远远的听见了一阵哭天喊地的声音。仔细听了听,又听不明白。叽里咕噜的像是在念经,又像是在说话。
寝殿的大门没有关,所以还未到近前,他们就看到了这样一副景像:一个浑身发黑发亮的,看样子应该是个女人的人,正拿着从上垂下的一股绳子,脚踩在一个凳子上,看样子像是要上吊。但她好像不急于把头放进去,而是对着下面正坐着的一个人,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着什么,但听起来不像是汉话,因为全然听不懂。
她旁边,站着一个丰腴白皙的女人,看样子是要劝她下来,但她全然不理会那人,只顾着跟下面坐着的人说话。
而下面坐着的那个人,慕容启一看,乐了,不是旁人,正是他日想夜想,想得他无可奈何的——云清。
他为什么要乐,因为云清现在的这个状态,是他以前从未想过,也从未遇到过的。
只见云清一副十分无可奈何的样子坐在椅子上,单手托着侧脸,眼睛,正斜着往上看着,她的目光所及之处,正是那个站在凳子上做势要上吊的女人。
她看了一会儿,然后长叹一声,就站了起来,想要抱那女人下来。那女人一阵乱踢乱咬,她无奈只能重新坐回去。
就听她微微的叹了口气,然后对那女人说道:“好妹妹,我的娇娇,猪猪,娇猪好妹妹,你先下来好不好?你这样子骂我,我完全听不懂,也只是累坏了你自己是不是?”
那女人一听,似乎有道理,就腾出一只手圆滚滚的胖手来,指着云清,用七拐八拐的很不地道的汉话说道:“你是个骗子,你骗了我,你骗走了我的爱情。”说着,又呜呜的哭了起来。
云清似乎极其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就在慕容启进门的一瞬间,她突然冲上前去把那个胖女人从凳子上抱了下来。那个女人挣扎了一会儿,就搂着云清,伏在她的怀里,又呜呜的哭了起来。
慕容启故意咳嗽了两声,然后说道:“那个,我没打扰你们吧。”然后他嘴角歪向一边,看着面前的几个人,还是忍不住笑出了声。
云清正被娇猪搂抱着,着实抽不出身来,她看了慕容启一眼,就道:“你赶紧想个办法,把她给解决了。”
张营一听,就拔出剑来。
云清十分无奈:“我说的‘解决’,不是这么个‘解决’。”
“那,那怎么解决?”张营问道。
云清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娇猪从她的怀里脱离出来,然后从华秀影那里拿过一条绢帕,替她擦了擦泪水,然后,在慕容启和张营的诧异中,她竟然用了一种异常温柔的语调,对着娇猪说道:“别哭了,都是我不好,我向你道歉。”
娇猪一听,反而哭的更卖力气了,好像是万分委屈的模样。
慕容启故做尴尬的正了正声,然后走到她们旁边:“那个,清儿,本王的爱妻,这,还是你吗?”
云清厌恶的瞪了他一眼:“不是我是谁?”话一出,她就后悔了。
慕容启得意的笑了笑。
华秀影和娇猪都惊讶的看着云清。
“你嫁人了?”华秀影。
“你,你是女人?”娇猪。
云清看着二人,无奈的点了点头。
娇猪哭的更凶了,还一边哭,一边拉着长音:“我的神啊,我居然爱上了一个女人,神啊,你来惩罚我吧。”哭完,就做势又要去找那根绳子。
云清忙一把拉住了她,她哭喊着:“不要拦着我,让我去死,我的爱情没了,我也要跟着它一起去死。”
云清拉着她,正无可奈何之际,忽然瞥到了一旁正在单手托着下巴在那坏笑的慕容启,然后,一个想法从脑海中瞬间瞥过。
她用力的止住了娇猪,然后指向慕容启,问道:“你看,这个人怎么样?”
寻声望去,娇猪正好看到了正一脸灿烂笑容的慕容启。
破涕为笑,来形容她最合适不过。
她故作娇羞的点了点头,因为脸长得实在太黑,否则此时应该有一抹红色正爬在脸颊。
只见她拉着云清的衣角,摇了摇:“那他会像你一样给我讲故事,培养爱情吗?”一双绿幽幽的圆眼睛,一脸期待的看着云清。
云清很想笑,但她硬是给憋住了,她努力的压抑着,颤颤微微的说道:“那个,呵呵,我尽量给你争取。”
慕容启见云清一脸怪笑的看着自己,还有两人刚才在那嘀嘀咕咕,感觉事情有异。
只见云清走过他的身旁,然后用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意味深长的说道:“殿下,这里就交给你了,清儿先行告退。”说着,就拉过一旁站着的那个丰腴美人,闪电般的逃离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