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近距离看她,雍容娴雅,举止大方,谈吐谦和,真正的贵妇人理应如此。
我的对面是一个空位,虽然没人但桌上放着茶杯,想来应该就是她的儿子,可能正巧上洗手间去了。
小姨说,“蔓姐,这个就是我的亲侄女,苏影…这孩子整天就知道工作工作,要不是我硬拉她来,她准是宅在家里上网看电视。”
“小姨…”我有些不好意思,尴尬地笑了笑,“被蔓姨笑话了,我是不太出门,呵呵,所以找个地方都找了好久,让你们久等了。”
蔓姨打量着我,从她愉悦的眼神和上扬的嘴角来看,她对我的印象不错。好吧,我对她的印象也不错,至少比起钟佳杰的母亲,蔓姨实在好相处多了,气质也更胜一筹。
这次见面果然是老朋友叙旧,她们并没有刻意问我什么,而是聊起了以前的事情。
原来,蔓姨的丈夫以前在杭州开了一家投资公司,我小姨是公司的会计。当时公司的规模比较小,时常面临倒闭,很多员工都跳槽走了,但小姨一直坚守着岗位,与公司共同进退。
因此,两人建立了深刻的友谊。蔓姨有腰椎病,每次去老中医那里做推拿治疗都是小姨陪她去的,长此以往,小姨也学会了一两招,经常在工作间隙帮她护理腰椎。
后来,蔓姨的丈夫决定去国外闯一闯,全家移民出国,两人一别就是十年。十年弹指一挥,物是人非,但是,她们之间的友情却十年如一日,牢不可破。
“对了小影,听你小姨说你刚离婚不久,是吗?”终于说到我了,叙旧的同时也顺便相相亲,蔓姨并没有绕弯,而是直接问了这个问题。
她的直截了当并没有令我不快,我反而觉得很自在,离婚又怎么样,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当面不说背后乱说,那才叫人气愤。
我无所谓地笑了笑,,“嗯,我以为青梅竹马的他会是我一生的依靠,但是他终究抵不住社会上的诱惑,没什么,我现在也挺好的。”
蔓姨有感而发,“是啊,现在有几个男人能抵挡得住外面的精彩?!不过,男人也有身不由己的时候,做生意谈应酬,免不了沾一身酒气。道行高一点的男人,懂得如何处理家里和外面之间的关系,而道行浅的,就会露出马脚。”
蔓姨这一席话,隐约间透露着某种信息,我感觉她的婚姻状况并不好。也对,她丈夫是一个事业有成的男人,她保养得再好,都比不过那些雨后春笋般冒头的小尖角来得青春活力。
男人越老越值钱,而女人,越老越贬值,这就是女人的悲哀。
“嗯,蔓姨说得有道理,我运气不好,遇到了一个道行浅的男人…不过换个角度来看,我运气也不错,我及早地抛开了这个男人和这段婚姻。”
蔓姨对我的话很是欣赏,“嗯,你很乐观,乐观好啊,不用活得那么累。”
“对,生活嘛,平平淡淡才叫生活,脚踏实地,知足常乐。”我觉得我找到知音了,虽然跟蔓姨是第一次见面,她也比我年长许多岁,但是,跟她聊天,比跟我妈跟小姨聊天还要畅快。她就像一把镊子,夹走了我心坎里的塞子,让我尽情抒发。
我想,如果杨佑和的母亲也像蔓姨这样随和健谈,那我一定能和她相处得很愉快。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从我背后想起,“母后,我来了,厕所排队啊,让你们等着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