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他这么着急,就想着压压价,挣点儿钱。
这个叉车新的话,差不多得四万五,像他这种,卖个三万五轻轻松松。
我想着三万拿下,挣个五六千挺好,所以我就保价两万五,想着他搞搞价,三万能拿下。
没想到,他张口就是让我加点儿,他这是新车,我就给开了两万七。
没成想,他就同意了。
我当时就惊呆了,做这行的,怎么可能不知道市场价?不过当时我想着他应该是遇到了急事儿,这么好的事儿,我没理由拒绝,是不是?
我当时就给他点了两万七,他也爽快,十几分钟,就办了手续,他就拿着钱走了。”
“您记得这么清楚?”楚南有些意外。
张德全笑着说道:“这种好事儿,我做买卖这么些年也碰不到两次。
而且,05年初,工程机械就卖不动了,我就改行了,所以这事儿记得清楚。”
“您说有没有可能,这叉车是偷来的?”楚南试探着问。
张德全摇摇头,很肯定的说道:“那不可能,我多鸡贼啊,偷来的东西我能收么?
我看了发票,收据,啥都不缺,偷东西还能顺带着把这些玩意儿偷来啊?”
“发票和收据上的名字您还记得么?”楚南继续问。
“叉车是在风城工程机械销售公司买的,买方就写了个张,没全名儿。有没有全名儿我不在乎,车号能对上就成。”
“那您还记得卖家的长相么?”
张德全摇摇头,“这个真是记不清了,我就记得那家伙戴着安全帽,脸上全是黑灰,还戴着口罩。
个儿跟我差不多,比我瘦不少,说的是普通话,听口音不是咱们林川人,有点儿像北方话。”
“张师傅,您这个消息对我们来说很重要,麻烦您再仔细想想,他还有什么特征没有?”楚南说话的时候,给张德全递了一支烟,还贴心的帮他点着。
人呐,就是这样。
平时里的小恩小惠,习惯了觉着理所当然。
但是当一个你觉着特别牛的人给你一点小恩小惠,那感觉真的是不一样。
这个比挣了钱感觉还有爽。
张德全美滋滋的抽了口烟,眉头紧锁的想了想,“那家伙吧,左腿有点儿问题,高低脚,不过不明显。
我觉着吧,这家伙挺奇怪,所以后面我遇到附近工地上的人,就会随口打听几句。
不过打听来打听去,都没人知道这么个人,也没人知道工地上有新叉车被卖了。
第二年吧,有个人来我这儿修大三轮,我跟他聊天儿的时候,他跟我说,有那么个人,也是高低脚,租了他的大三轮,一天给五百块钱。”
“那个修三轮的叫啥?住在哪儿您知道么?”楚南有些激动的问。
有叉车,又明显高于市场价租用运输工具。
这跟楚南他们的推测完全对上了。
这个高低脚,有很大可能性就是凶手。
楚南能不激动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