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后来他们惊叹于她的实力,并且找到了福利院,提供了资助。
福利院只出自由咒术师,而夏流霜的行为,让兄弟姐妹们都很惊讶——他们自由惯了,除了家人一个都不听,要让他们去给协会当劳力,很艰难。
而当时的她说:“他们给的钱比工地里搬砖拿到的钱多。”
兄弟姐妹们都沉默了。
但这一干,就一直干到了现在。烟瘾也是在给协会工作时染上的。
回到福利院时,已经有很多人等在门外了。一群年纪不大的孩子,还有几个兄弟姐妹。最惹眼的那是孔妈妈,她用自己的羽毛做成的披肩,世间仅有那一份。
她披着那一件羽衣,满是皱纹的脸上扬起颤颤巍巍的笑。
“妈妈。”夏流霜丢下手中的包,弯腰轻轻地抱了下孔妈妈。
她现在个子太高了,孔妈妈都有些恍惚。
“霜啊,上次看你,也没觉着你正高啊?”孔妈妈轻轻拍了拍夏流霜的背,话也说的又轻又怪的。
“上次回来,也没瞅着妈妈掉牙啊!”她起身,嘴上说着调侃的话,心里却有些惆怅。
过不了多久,妈妈也要走了啊。
“你这姑娘说话可真是的,妈妈可还要脸着呢!”她嗔怪着,心里却是明白,孩子们都知道但不想挑明。
她还能看着他们,看多久啊?
“夏姐这次回来多久啊?别又是蹭一下饭就又回去工作了。”捡起夏流霜的包的女士说道。
她瞧着和夏流霜一般大,却比后者看上去温柔。她里面穿着普通的棉袄和长裤,外面套着围裙,纯黑的头发用簪子盘了个丸子头,形状小巧的人耳下面,有着一片墨绿色的鳞状凸起。
别看她五官温柔,却是个十足十的蜥蜴。她身后的墨绿色尾巴很短,尾巴尖捋直了才能稍稍触地,而且要比夏流霜的尾巴要粗两圈。
她姓司马,全名是司马徽,是同辈里的老幺。(同辈:指孔妈妈接手院长时仍年少幼稚的那一辈,和夏流霜同辈。)
夏流霜看着司马徽,笑着把手搭在了后者的肩上。她语气轻松的报着“喜讯”:“放心好了,这次的时间足够,兄弟姐妹们也要赚不少钱。”
司马徽没有挣扎,只是听到这话,她明显的愣了一下,说:“难怪他们说这两天不回来了,你把工作都丢给他们了?”
“没有啊,我们付了钱的。”大概每个人都能拿到五六万吧。她在心里算计着。
“好了,徽儿,霜|总不会亏待咱自家人。”孔妈妈看着两姐妹互动,然后又招呼着身旁一直站着的孩子们,“好了,时间也不早了,今天包了饺子,就等你回来下呢!”
“好好。妈妈,都包了些啥啊?”
“什么都包了,可不许挑食呐。”
他们笑着回了屋。
正所谓逢年过节必煮饺子,包饺子吃饺子也算得上是福利院常有的现象。包是孩子们一起包的,下也是孩子们一起下的,有时候挑挑捡捡才能找着完好无损的漂亮饺子——这才是大人们做的,那些个在锅里被调皮捣蛋鬼搅和后的并不坚挺的饺子,都是孩子们自己做的。每每到了这时候,孩子们都会火气上头,揪着那几个调皮的小鬼冲向门外。
几乎是每一辈都有那么几个小兔崽子,大人们看到的时候,就会就着这个玩笑话调侃随机一个已经长大的大孩子。
这次被调侃的是老幺——她的趣事不多,但是偷偷给某几个姐姐碗里放辣,给哥哥们碗里倒苦瓜汁,最后得到了一月份的刷碗套餐——要不是她阵法精通,姐姐哥哥们就直接揍她一顿了。
没想到这回轮到自己的司马徽尴尬一笑,她连忙摆了摆手,说:“哎呀,妈妈怎么还记得这事啊,快给忘了快给忘了。”
“你这妮子,你都没忘呢还指望我忘呐!”孔妈妈嗔怪着。
旁边的兄弟姐妹们都闷声笑了出来。
大忙人回来后,孔妈妈心情可好了。她瞧着健壮结实的、帅了不少的夏流霜,捏着人家肌肉的时候,突然就想起了隔壁那走的突然的老爷子。
“那老头子生前就想做个美的,死后还想着自己能当个漂亮的女娃娃。霜啊,你看看你,你这俊模样不直接让那老头子的心都碎了吗?转世后发现,哟,自己又变成了一个帅的,心肝都要碎了。”
“妈妈你别开玩笑了,那容老爷子就是变成霜姐这样的帅气女生,也比他走之前帅!”
“就是啊,你瞧瞧流霜姐,再想想容老爷子那板正的脸,这不一看就知道,谁更帅了嘛!”
说话的是一对龙凤双生子。他们和老幺同龄却是比她大几个月,不像老幺那么讨厌学习,现在刚上大学,且都进了影视学校。
姐姐格外崇拜夏流霜,甚至剪了同款发型,而且遗憾于自己不是蛇,甚至在脸颊处纹了黑色的传统式蛇纹。弟弟则是很有艺术气息的留了长发,还酷爱璎珞首饰,现在身上就带着几个。
他俩姓严,姐姐叫严澜,弟弟叫严安。他们有一个共同的外号——an音的黑白貂。
孔妈妈听完他俩的话,捧着夏流霜的脸左看右看,然后赞同地点了点头,说:“是比那老头子帅的多,霜啊,你以后啊、可不能变成那老头子那样丑,知道了吗?”
“好,好。”夏流霜笑着应下。
容老爷子大概都不会想到,自己走了一年多,突然被提到还是因为自己长得太人神共愤了。
————
孔妈妈:“霜啊,你是不是还没戒烟?”
夏流霜:“哎,妈妈,你看我带什么回来了!”
孔妈妈:“你这姑娘别给我岔开话题!”
活力十足地孔妈妈揪着夏流霜的耳朵絮叨了半天烟的坏处。
旁观的严姐弟一人望天一人望地的憋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