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耳光,彻底的告诉了她,什么叫‘针不扎在身上不知道疼’的道理。
夕月躲开了叶奕臣,自己一个人离开了苏家,几日里一直都在邕州城里城外闲晃,可是她的样子,分明就很像是行尸走肉一般。
尽管夕月对于自己突然知道的事情,还有些抗拒,难以接受,可是这邕州城里的事情却也是引起了她的一些注意。
自从龙家的事情结束之后,夕月这几日在邕州,再也没有听到有人提起过关于那场莫名其妙的瘟疫的事情。
这一切的一切就如同没有发生过一般,发生得如此的突然,消失得也是这般的诡异,完全让人无从查起,不过最好的结果就是,再也不用听到死人了。
想起离开蝶谷的时候,绯凌姑姑跟她说的话,夕月有些自嘲的笑笑,那时候绯凌姑姑跟她说,关于那个血印的事情,让她还是不要去查了,也别去管,想来绯凌姑姑是知道些什么的,她再怎么说都是娘亲的贴身婢女,在落星阁的时间也不短。
还有十天,就是夕月答应柔夫人回蝶谷的日子了。
最后的十天,夕月心里凌乱不已,六月初一是她的十五及笄礼,柔夫人在十五年前就已经向整个江湖宣布,会在这一天给她公开选夫,其实夕月真的不想那么早嫁人,也更加不希望选什么夫婿。
思绪至此,夕月的脑中突然闪现出来的,是初见叶奕臣时,他那一脸痞子气的笑容,那张妖孽俊美到连女人都觉得自愧不如的脸。
“我就这样一声不吭的离开那么久,叶奕臣他应该急坏了吧……”夕月突然在大街上驻足,莫名的小声呢喃。
或许是心里真的很在乎,夕月回过神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站在了苏家的大门外,略带无奈的摇摇头,安静的走进了苏家的大门,而就在夕月刚刚进门不久,苏家大门对面一处巷子的阴影里,一道人影也迅速的消失不见。
“叶奕臣,要是我不回来,你会不会喝酒喝到把自己给淹死或者是醉死?”看到靠在院中假山上不停往口中倒酒的叶奕臣,夕月忍不住的眉梢抽搐,愠怒的声音显示着此刻她非常不好的心情。
听到突然出现在院中,那个让他想了好几日的声音,叶奕臣喝酒的动作猛然停了下来,有些机械性的转过头,看到那个站在院中对着他危险的眯起眼的身影,叶奕臣就那么愣在了假山上。
“月儿……”怔愣的从薄唇中吐出那个名字,叶奕臣妖孽的脸上完全是不可置信的神情,那双狭长的凤眸中颓废的神色一扫而空,只是那双眼中布满的血丝,还是显露出了他几日几夜没有睡觉的事实。
“叶奕臣,我想清楚了,不管将来怎么样,也不管再发生什么,这个仇,我花夕月一定要报!但是,我也绝对绝对不会让仇恨迷失了我自己,虽然一开始知道的时候,我接受不了,但是我的心从来就没有变过,还是我说的那句话,不管仇恨如何,我依然要活出我自己,我已经迷茫过了,就再也不会迷茫!”
夕月一口气说完,唇角慢慢上扬,对着叶奕臣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