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同僚,临渊殿下是朝堂举足轻重的臣,她不过是一个拟旨女官,又算哪门子的同僚。
整个敬虔帝京,或者整个凛朝的人都知道临渊殿下生的好看,记得他的眉目如画,可落笔便又难以描绘。
单看司长薄的眉眼,是没有冷冽气息的,只是,和他这个人的周身气势联系起来,就觉得这个人还是不要靠近为好。像寒冬里冰冻三尺的湖面,看着厚实的冰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塌陷,和他相处就是如履薄冰,丝丝寒意袭来,让你无法靠近。
司长薄感受到一道视线落在自己的身上,也不在意,就这么放任她盯着,长袍轻转,旋身落地,把云官稳稳的放在地上之后,挡在她身前,忽然从袖中攒出一把匕首,他并不掩饰,紧实的握在手中,转身就朝着那马匹的脖颈处出手,因为司长薄的那一掌而跌落马下的女子赶紧站了起来,长剑一出,轻挑了一下司长薄的匕首,止住了司长薄手上的动作,女子的长剑都是杂耍,怎么可能能制得住司长薄的匕首,忙不迭的开口,
“殿下不要!”
云官一听这话,从司长薄身后轻轻的探出头,这么一探才看清楚,面前的人是络和公主段嗣音,
云官赶忙拦下,
“临渊殿下请停下!”
说着从他身后出来,伸手就要握住司长薄的匕首,司长薄手腕一转,将匕首在手指间转了一个花儿,闪开了云官伸过来的手,也离开了那马儿的脖颈,匕首转到手腕里的时候,司长薄的手却被匕首划了一道口子,他看了一眼被划伤的手腕,没有说话,而是对着云官说话,但也没有带着怒气,平平淡淡,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平白无故的让人觉得寒凉,
“手往匕首上送,你是不想要了手了,还是不想要命了?”
司长薄的话甚至还带着丝丝笑意。
他一点也不担心自己会控制不住那匕首而伤了不想伤害的人。
云官张了张嘴,没说话,看着司长薄的眼睛,她说不出话来。一旁的络和公主从惊吓中回神,一把拉着云官的手,
“云官,你没事吧!”这一声问询也把云官从出神中拉回来,
“哦!没事!我没事,小九儿呢!小九儿在哪?”
小九儿被周围的路人扶起来,她朝着云官走过来,
“我没事,姑姑,我一点事儿也没有。”
说完还原地转了个圈,
云官上下看了看,看着她这般活蹦乱跳的也不像是有事的人,确定她没事后就放心了。
“吓死我了,云官,我没看到你,对不起啊,我不该这么在大街上策马的!”
云官看向络和,
“没事,我这不是没事么,还要多谢临渊殿下呢!”
说着转过身来,欲给司长薄行礼,云官刚刚微微蹲下,带着一袭深色衣袍的手出现在自己眼前,在百姓看不到的地方,云官被司长薄的手抓住了小臂,他的手强劲有力,抓着云官的小臂有些疼,硬生生的把她半蹲的身子提起来,云官疑惑不解,她想给他道谢,可这……
司长薄把声音压的很低,只有他们周围的人可以听到,
“帝京城内,没有临渊!”
云官转念一想,就明白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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