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祁毅,我是受她父兄嘱托照顾她的。”
祁毅在一旁点了点头,
“我知道,但那是六年前!”
祁毅心中暗道,果真是因为云康王爷吗?其实不然,如果只是因为云康王爷,他完全可以不用这么上心,也不必要把贴身侍卫流汌派出去六年,司长薄刚回敬虔帝京的时候,处处艰险,帝京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兽,他一个根基不稳的人独自在帝京闯荡,便是险象环生。即便在边疆多么有建树,回到帝京也是孑然一身的。
身上的旧伤未好又添新伤,可即便是穷途末路,山穷水尽的时候,他也没有把流汌从云官身边召回来,这些年好不容易才好过一点。
“六年,会有什么不一样吗?”
司长薄兀自笑了笑,
“应该有什么会不一样的,六年了,她已经不是刚入宫的那个小女子了,也可以自保了,所以,我将流汌从她身边调回来了,她该适应着身边没有人保护的日子,流汌不可能永远在她身边,临渊王府也不能明目张胆的保护她。”
祁毅知道司长薄不会轻易付出感情,年少时的事情始终是他的心结,父亲腊月离世,母亲和她过了一个不完整的年之后便殉情,在司长薄的心里,世间人大多情深不寿。
在那之后,他对所有人都是淡漠疏离,他坚定不移的认为,他们之间没有感情,他们就能好好活着吧。
“殿下,你走了,还有云康王爷会保护她,您撤走流汌,不就是为了给自己一个借口,能在这最后的留在敬虔帝京的时间里近身保护她吗?
殿下,或许流汌和三殿下看不明白,或许您自己也看不明白,但是,我看的清楚,殿下情不外露,但并非无情。”
司长薄隔着衣裳,摸了摸胸口上的伤疤,他看事情一向通透,但是对待感情,一直都是云里雾里的。
云和要是在,一定会说,
那可不,你做了几千年的神仙都没搞明白,做了二十年的人就想弄明白,可不是说大话了吗?
祁毅开口
“殿下,您还是想想明白吧,我先下去了。”
司长薄轻蹙眉头,点了点头。看着祁毅离开,他笑着摇摇头,
六年前,他让流汌去保护她,但不让流汌为她所受的委屈出头,只是保住她的命,是想要让她学会自保,如今她可以自保了,他也讲流汌从她身边撤回来了,原以为他们之间该是没关系了,却不知道,这真正的关系才刚刚开始。
司长薄慢慢的朝着“客房”走去,世人皆知临渊殿下生人勿近,即便是段书均也不会在临渊王府过夜,所以临渊王府哪里有什么客房,除了几件常住的房间,客房什么的都是个摆设,因为清清楚楚的知道,临渊王府不会有客人,也没人敢来,临渊王府就敬虔帝京的一棵大树,这棵大树自成一派,谁和这位大树走的近,说就有结党营私的风险,而且这位大树也只忠于皇帝而已。
倒是敬虔帝京有不少女儿家喜欢这位临渊殿下,暗地里费了不少心思,司长薄在琼楼宴上大大方方的带走云官的时候,丞相家的嫡亲孙女郑谧柔眼睛都快瞪出来了,翰林院首辅家的苏若之,还有时时刻刻和云官作对的陆惜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