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宁世子诗词歌赋,样样精通,余令世子也不是草包,权谋之术,不也是手到擒来?你们二人的聪明不在一处,有什么可比的?”
余令笑笑,
“瞒不过你,听闻络和公主聪明伶俐,现在所见,传闻不假。我爹和我娘是少年夫妻,一起生活了将近十五年,只是母亲眼底常有化不开的忧愁,少年时不知道她愁什么,长大些,就知道了,爹爹的无视冷漠让娘亲变得郁郁寡欢,年纪轻轻就人老色衰,生病半年,就撒手人寰了。我不想再有一个女子变成我娘那样,或者,是不想让我变得和我爹一样,醉心权欲,宠妾灭妻。
嗣音,陈氏原是余国公府的姨娘,我娘入府十年,父亲才把她以姨娘的身份抬了进来,那时父亲和母亲已经离心了,我当时不明白,后来才知道,他和陈氏两个人,自十年前便珠胎暗结,暗中来往,不然一个七年前进府的小小姨娘,或者,一个入府五年的续弦,怎么会有一个亲亲的十七岁的余国公府公子呢!
陈氏成了姨娘一月有余,就把整个余国公府搅得天翻地覆,那个时候,余家老夫人还在,她做主把陈氏扔了出去,可是陈氏在余国公府闹腾的动静太大了,整个敬虔帝京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所以,后来我父亲使了手段,偷天换日,给了陈氏新的身份明媒正娶进府中做了续弦,可还是有人知道她是谁,她做了什么,毕竟当姨娘的那几个月她可不安分。
可惜了,我娘被骗了十五年,绕是最后夫妻离心,我娘都在找自己的原因,我娘死的时候,还在找自己的错处,?她一个柔弱女子,到死都在被骗。”
“我与母亲虽不是同病相怜,却还是心里有所感触,女子就如丝萝一般,伴父夫生,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自己做不了自己的主。”
“我打小就看着他们夫妻二人相敬如宾,父亲的淡漠疏离,是母亲悲惨一生的伊始,若说父亲父亲
无情,可他对陈氏却那么上心,除了在朝堂上,我能猜到他的几分心思,在这些生活琐碎,我看不懂他。”
嗣音无奈的笑了笑,
“原是这样。所以你对自己的婚姻如此执着,只是因为你觉得,如果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能会走上你父亲的老路。你会变得和你父亲一样,对嘛?”
余令摇摇头,
“我和父亲本就是一路人,我是他的儿子,能有什么不一样,我只希望不希望有女子因为我而变成我娘那个样子。”
余令对着嗣音招手,“过来!”
嗣音从床上爬过去,和余令隔了一条缝,坐在了他旁边,余令看着嗣音,缓缓开口,
“嗣音,你我这一世夫妻想来做的不容易。我对你确实无意,当时虽不是一时冲动,可做事也带着与父亲反抗的想法,我自作主张将你拉进了余国公府的争斗,对不住你。”
嗣音开心的笑了,说的很认真,
“哥哥,你待我这般好,我知道的。我不喜欢哥哥啊,哥哥,虽然是因为别的原因娶了我,可终究也是护过我了,日后你我便是血浓于水的兄妹,同我与段家哥哥一般无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