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牵红,缓缓上前,阿楹将盖头拉下来遮住了脸庞。
对面高堂之上崭新的灵位,“阿楹”扯着红绸带的另一端,同她的兄长拜天地。
林鹭耳旁仿佛听到有女人在哭泣,那声音森然恐怖又无比悲怆,她边哭边口中喊着拜词。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拾起的泪儿连成血红的珠串,刺耳的哭声耳旁回响,漆黑的夜也征兆着不详。
喜词成悲情,又酿了悲剧,人血泼出去也成了嫁衣的刺目红,新嫁娘眼眶中恹恹血泪,没了洞房。
喜今日赤绳系定,珠联璧合。卜他年白头永偕,桂馥兰馨。
三生石上注良缘,恩爱夫妻彩线牵。海誓山盟皆缱绻,相亲相敬乐绵绵。
绸缪束当,三星在隅。
今夕何夕,见此邂逅?
子兮子兮,如此邂逅何。
“礼成,入洞房。”
这喊词的女生尖锐,声音起起伏伏,像是吊着一口随时要咽下去的气。
林鹭一开始便觉得这声音耳熟,唱词过后才知,是阿楹的声音。
入洞房。
虽说拜词到结尾就是“送入洞房”,可是林鹭确实没想到,真的会同祝如疏入洞房。
“周志才”仍然是面无表情的,而后“阿楹”自顾自的脱衣服,还将周志才的衣服也解开了。
喜服环环相扣,穿法复杂,花了一些时间才解开,少女脸颊微红,而眼前的男人如同一块如何都捂不热的冷玉。
林鹭觉得,阿楹给周志才宽衣的场景像极了她跟祝如疏。
她想拼命将那人从里到外剥开,而那人也如同周志才时常都冷着脸,只是偶尔会露出兴致盎然的神色。
接下来,他们两人之间发生了一些晋江不让作者写出来的内容。
…
林鹭觉着周志才对阿楹的态度寡淡不说,还有在床榻之上,她也无法看出来周志才对阿楹有几分喜爱。
头晕目眩。
林鹭只记得一直看着祝如疏的脸,盯着他眼睑之下那颗眨眼便消逝的痣,还有抿紧的薄唇,少年身上薄薄的汗和苍白的肌肤。
他神色冰冷,却似乎意外卷进欲念,犹如跌落尘世的高岭之花。
直至结束,阿楹喊哑了嗓子,哭红了眼眸,浑身上下似乎散架了,丝毫动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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