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的语气似乎不是在谈论生与死,而是在谈论什么轻松愉悦的事。
林鹭难免又想起在梦境中,祝如疏的母亲往他嘴里灌的腥臭的药物,但是女子的神色分明是怜爱,只是少年从那时起不再看得清。
“若是感受不到美,那便将我的样子幻化成世间最美好的事物。只有我会无条件对夫君好,会无条件为夫君牺牲。”
祝如疏一怔。
无论是她这声夫君,还是这话的缠绵,分明都是说给门外的魇鹩听的。
他们似乎都在借着这个怪物般的幻境,做着这露水情缘的夫妻,说着一些不知真假的话。
“骗子。”
少年像竖起浑身的刺,不许任何人靠近他,他怕欺骗也痛恨欺骗,若是一开始没有承诺,那就不会有期待,那就不会有这么多念想。
少女抓住他往后退却的冰冷指尖,笃定着。
“不是骗人的。”
不是骗人的。
她本来就是为了他而来,在这个世界中,只有她会真的只属于他一个人。
无论是被眼前这人无情杀伐还是被裹入这场大秀之中成为所谓玩物,那都是她必须要走的路。
祝如疏却第一次觉得,他失去了从声音来辩驳情绪的能力。
偏偏是在她身上失了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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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鹭有时觉得祝如疏分明是孤独的,在门派中所有人都排挤他,往他头上扣帽子,母亲毒瞎了他的眼睛,还有那些只有他一个人知道的事,他心中一定是压抑了很多。
如何攻略病娇,那自然是成为他心中的那一束光。
[即便是我这样的怪物?]
他心中又一次问自己,却如何都问不出口。
祝如疏像往日里敛着笑,将指尖从少女怀中抽了出来。
“该歇下了。”
她自行宽衣解带,却又手脚笨拙半天解不开这复杂的结。
林鹭庆幸祝如疏看不见,不然他总该嘲弄她两句。
“怎么这样慢,难道是紧张?”
大概是真的有些久,久到祝如疏都开口询问她了。
少女干巴巴地回应,她费力地扯着胸前那打结处,却如何都解不开。
“没有…这里打了死结。”
祝如疏闻言,伸手帮少女解开。
他的指尖灵巧,林鹭坐在他旁边。
少年的动作缓慢,带着一股优雅的劲儿,指尖有意无意轻轻掠过少女身上片缕未着之处,像是擦出了火花那般,让林鹭颤抖、缩瑟,还有些探头探脑的不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