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冷冽的光亮。
她只说。
“保重。”
一次又一次,壁垒处缝隙口子开得越来越大,外面透进来的光亮了起来,夹着人间的风与雪。
那些生魂耗尽了此生的力量,化成光亮,将他们的去路铺了个透亮。
南宫信没想到会眼睁睁看着母亲消失在自己眼前,若非祝如疏费力将他拉住,南宫信早已冲了出去。
他恨意划上双眸,此刻开始,同阑珊处的建造者,同南宫府上下不共戴天。
母亲离开之时,南宫信年级尚轻,只是这一次,却偏偏又见着清露在他眼前灰飞烟灭。
南宫信死死盯着那处,扬起袖口将眼角的泪擦去。
他想冲过去,却又被祝如疏拉了回来。
沈若烟是定然拉不住南宫信的。
此处壁垒还未完全破除,贸然过去怕是有风险。
祝如疏说:“没用的。”
谁知南宫信一把将他甩开,他原本面色沉寂,谁知现在却近乎失控地朝祝如疏吼过去。
“她又不是你母亲,你自然不在意!”
南宫信笑着讽刺道。
“也对,你好像也未曾在意过谁。”
祝如疏似乎什么时候都是一副冷静无比的模样,林鹭看过去却心头一惊。
南宫信这番话虽是无心之举,却也说得伤人。
祝如疏猝然放开了南宫信,只冷声道。
“随你。”
谁也不知这尊石像便是祝如疏的母亲。
林鹭见状赶紧靠了过去,少女暖和的手将他的之间抓住,靠得有些近,祝如疏听力也不错,还能听到少女的心嘭嘭直跳。
被抓紧的指尖温暖又柔和。
祝如疏轻轻一笑道。
“师妹可是想安慰我?”
林鹭张了张嘴,本想开口说些什么,确实被祝如疏说准了,她是想安慰他。
祝如疏却将她还未出口的话堵了回去,竟也难得轻松却又恶劣地同她开起了玩笑。
“师妹若将我抓得这么紧,我可握不住手中的剑了。”
林鹭闻言有些懊恼,刚想将指尖抽出来,却被少年握紧了。
少年还在笑。
林鹭道:“若是师兄握不住剑了,那我们便一起死在这里。”
她话说得有些虔诚,像真心实意觉得,就算同他死在此处也无所谓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