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不错,林鹭夜夜都好眠。
因为总有人夜里偷鸡摸狗跑她房中,不知做些什么。
但是总归也让她夜里好睡许多,不用费尽心思想究竟如何才能将这尊大佛请进屋内。
林鹭本不想过问祝如疏夜里来她房中究竟是为何。
直至。
第二日。
林鹭晨起照镜子时,从铜镜中窥得脖颈处稀稀拉拉几个暗红色,犹如梅花点子般的印记。
她本就生得白皙,有几处红色便十分显眼。
林鹭眼眸一闭,就当他是收过路费了。
再退一万步讲,大不了…就当被狗咬了一口。
第三日。
那红痕消减了大半,却又多出了几个新的。
林鹭坐在梳妆台面前,将领口一拉。
好的,今日又被狗咬了。
她闭眸,决定再忍忍,这人总归不会再做出旁的,更严重的事儿了吧?
可是到了第四日。
林鹭再照镜子,这次不再是类似于吮吸出来的红晕,当真成了牙印。
说自己被狗咬了,这不就真的被狗咬了。
还不止一口。
脖颈上两个浅淡的牙印,林鹭手臂翻开,小臂内侧也有两个同款牙印,衣裳再往下拉,锁骨上也有,林鹭将腰间的系带解开,腰间也有两处。
林鹭:……
她怎么觉得祝如疏逐渐变得有些变态了。
夜里偷鸡摸狗便算了,偷偷咬她,而且是。
夜!夜!都咬。
还咬这么多个牙印,想吃人肉就直说。
咬也不是不行,就是他如何就一下咬这么多个,吮吸的红印也是越来越靠近脖颈上端,林鹭怀疑下次是不是得咬她脸上了这个变态。
—
夜间,少女屋中的窗台处印下少女来去的绰绰剪影。
“咻——“的一声,屋内昏黄的灯色已然熄灭。
屋外寂静漆黑,清冷的月色照着来人的泠然身影,他的影子印在方才少女印下之处,一瞬,身影消失,竟到了屋内。
床榻上,少女正睡得很熟。
呼吸均匀,全然不知屋内出现了另一个人。
白日里,同他说话好似也多上几分怯懦。
在无意触碰中,少女还会像受惊的兔子般躲开。
她的皮肤细腻软和,就像祝如疏儿时总是拥入怀中,伴他入眠的那灵宠小团。
祝如疏最初无意触碰,被熟睡中的少女勾连而下后,偶然触及,他却恍然觉着好似没有真实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