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无言,从高台上拖着裙襟连带缓缓而下。
“哀家今日身子不适,先走了。”
昼钰在一旁低眉顺眼,扶着太后苍白、枯槁又发颤的手臂,往大殿之外去。
今日虽是皇帝大婚,却犹如赤桑国上下所见之闹剧。
朝臣不欢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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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房花烛夜。
婚房中红烛摇曳,映衬着堂前血红的喜字。
原本应当是二人交颈而眠之时。
堂前的红烛被旁人吹灭,在细雪翩然中,夜深雪落,陆水镜的侍女踩着新雪,去院中唤他们几人。
雪将小丫头的指尖冻得通红,她扣了扣客人所居住的院落大门,门前值夜的小太监,睡眼朦胧将木门打开。
“几位仙师可在?我家娘娘有急事找他们。”
小丫头那模样,看上去好似要哭出来了。
小太监见状打了个寒颤,江头摇的像波浪鼓似的,随即带着皇后随侍宫女去寻屋内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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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大殿之上的事情,早已闹得纷纷扬扬,不仅是宫内众人知晓,甚至不知缘何,还传进了盛京百姓的耳中。
太和殿中,大殿之门紧闭,屋中唯有他们的皇帝和新后二人。
屋外新雪纷纷,雕花窗楹衬着散漫无比的光影,尽数落在陆水镜手中握紧的匕首上。
而他们的皇帝,躺在床榻上有气无力,衣裳智商一大片血迹,薄唇毫无血色。
此刻,他却还在笑。
司星南将口中的鲜血咽下,笑吟吟同眼前的陆水镜说道。
“我一早便知晓,太后会让你杀我。”
陆水镜神色一怔,皱紧眉心,却将手中的匕首握得更紧了。
“你知晓了又如何?”
司星南却轻笑一声说道。
“你不用动手杀我,今夜过后我便死了。”
“母妃说了,她会来接我。”
他眼中含着几分痴迷,尤其是在说“母妃”二字之时。
陆水镜闻言一怔。
她当然知晓,司星南所言的“母妃”除了陆白羽,便再无旁人。
苍白的少年此话说完后,唇间恹恹流出鲜血,他虚弱至极,却轻声问陆水镜。
“你可想当太后?”
此话不仅是司星南问她,太后也曾问过她,虽这母子二人不是至亲,毫无血缘关系,却又有些出奇的相像。
司星南说:“若你答应我一事,我会拟一道圣旨,等我死后,你便是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