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颜色分毫。
枫不知为何,这时间变得格外难熬。
似乎过了很久后,眼瞎少年才将林鹭松开。
少女唇瓣被吮得又红又肿,可见那人并不温柔,她却还是未曾从梦中苏醒,二人指尖仍旧紧扣。
祝如疏擦了擦薄唇,抬眼轻笑。
“你敬她,我可不敬。”
他的声音中含着天山冻雪,那雪山好似在冰封的话语中摇摇欲坠,顷刻便要将枫淹没致死。
枫的神色苍白,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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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上安静极了,就连坐在对面的枫也昏昏欲睡了,祝如疏半眯着眼眸,好似在透过马车窗帘那条狭窄的缝隙看着外面的世界。
他眸中冷极了,苍白的肤色同马车外的白雪宛若一色。
少年的手同少女交叠紧扣在一起,世界安静极了,他只能听见耳旁安稳的呼吸声。
他深深呼出一口气,却又觉得身体中热极了。
少年将另一只手扬到窗帘之外,手腕处的森然伤痕不知何时被割开,滚烫的血液顺着马车外的落雪和寒风一滴一滴滑落在雪地里,在雪地中留下血色的痕迹,宛若不知何处而来飘落在雪地里艳丽的落梅。
他好似没有痛觉,眉心都未曾敛上一分,他的眼眸像结上了霜雪,他纯粹的眼睛被蒙得厚厚的,灰灰的。
—
林鹭在梦中,好似被一只巨型的狼咬住了头。
少女在梦中被吓得失了颜色,拔腿想跑却如何都动不了,她以为自己要被这狼一口将脑袋咬下来了。
谁知那红眼睛的狼只是伸出粗粝但倒刺柔软的舌尖舔舐过她的脸颊,她被弄得呼吸不上来,那狼才将她松开,她却觉得它的神色有几分失落。
狼缓缓转身迈着步子,离她越来越远。
她分明方才还害怕,谁知却等他逐渐远去,心中却莫名割舍不下。
林鹭抬脚追了出去,无论她如何跑,都再也追不上狼的脚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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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从梦中惊醒,下意识的看了看周围,一个人都没有,她马上坐了起来。
祝如疏跑了??
她还在马车上,同她一起上车的祝如疏和枫却都不见了。
不会是祝如疏将合欢宗来的人一起杀掉了吧?
林鹭起身将车帘拨开,却见到车外合欢宗的众人在雪地里向她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