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精力去控制,聊着聊着旁边的少女便没了声儿。
祝如疏将搭着眼皮,呼吸均匀的少女抱在怀中,她浑身又热又软。
祝如疏会觉得自己的血发烫到难受,将少女抱在怀中时却只觉得暖意扑面而来,渐遍周身。
他就这般在黑暗中缓缓坐着,地上的血迹早已干涸,少女在睡梦中朝他怀中挤了挤,不知在梦中呓语呢喃些什么。
房中静悄悄的。
他们将他丢在偏殿的屋中是,继位收拾过房间,也未曾给他吃食。
约莫一刻钟。
祝如疏将怀中的少女抱了起来,推开房门,循着白日的感官,往林鹭常年居住的主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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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林鹭晨起尚早,浑身酸痛不已,鸡还没叫就被侍女碧桃唤起来管理合欢宗内的大小事宜。
林鹭还扑在被褥中时,便被碧桃拽住衣角往外拉。
“宗主不可再睡了呀,若是再不晨起,事便处理不完了!”
碧桃小脸苦哈哈的,一看便知,又是受了萧蓉的威胁。
谁知林鹭坐在主殿之时,脑子昏昏沉沉,别说处理事了,就是坐着都摇摇欲坠,好似下一刻便要睡过去。
林鹭身子一偏,便被旁边站着的祝如疏拎着脖颈,像抓小动物般拎起来坐好,这样重复来去也有将近五六次了。
祝如疏似笑非笑站在旁边看着她。
少女被拎起来后又宛若无骨般耷拉在在桌上,眼眸眯着就差闭上了,她说。
“我要困出幻觉,梦见太姥姥跟我招手了。”
少女头微微偏起来,看向祝如疏。
“你帮我批,我去睡觉。”
祝如疏笑着,颇有礼貌地将她毫不留情面地拒绝了。
“不可。”
“为何?”
祝如疏说:“三岁小儿都知晓自己的事自己做,师妹怎么不知?”
少女抗议道:“这分明就是萧蓉的事嘛。”
碧桃见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斗嘴。
她想起昨日也曾见过双手被束于身后的少年,她分明记得这个人是宗主抓回来的俘虏。
而晨间她进林鹭的房中,想将宗主唤起来时,被旁边坐着不出声的少年吓了一跳。
他分明眼瞎,却在她急匆匆踩入房中时有所察觉。
碧桃记得那时少年神色微冷,将苍白的指尖放在自己的唇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