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应有尽有。
主打一个有什么送什么,这合欢宗倒是当真接地气。
萧蓉忙了一阵子才进来看林鹭。
少女早已收拾好,挂上面帘,打算出去了。
萧蓉刚想从外面进来,便碰上林鹭被碧桃搀扶着出去。
她见着少女这副模样,立于门前,倒是红着眼眶有几分说不出话来。
少女被碧桃扶着,她头上得珠翠随着动作摇曳,锒铛作响。
萧蓉待她是极好的。
林鹭抬手,拭去女人眼角的泪,却不知为何竟柔声说出了那句话。
“姐姐别难过了,今日我大婚,况且还是他入赘,若是将我的福气都哭走了如何办?”
她说完后一愣,这不就是在幻境中,她同祝如疏成婚前所说来宽慰旁人的。
竟不自觉脱口而出了。
萧蓉这才将眼角的泪拭去,笑道。
“宗主说得是。”
林鹭被碧桃扶着出去,却如何都未曾见着祝如疏在何处。
众人见着林鹭,便齐身跪在地上,叩拜道。
“见过宗主。”
这时。
少年才从那长廊中出来。
他穿着与少女嫁衣相称的大红婚服,却因其肤色苍白,身形见之柔弱,不知缘何竟见着多了几分迤逦之色。
那婚服将他腰际紧扣,眼眸上若往常那般挂着的白绸。
他拨开人流的浪潮,步步朝她走来。
眉目间的苍白同婚服的红宛若形成锐利的对比。
他走到她身边,将她手虚拖起来。
少女依稀觉得他眉眼间的笑意仿若隔着垂垂白绸,已然温热在她眼前。
他在笑。
从前倒是从未见他如此笑过。
林鹭被紧扣住指尖,隔着面帘望着他时,这才回神将众人唤了起来。
毕竟也是第一次她本人结婚,她紧张倒也是正常的。
祝如疏将她仓促的指尖握在手心里,那分难能的悸动仿若在透过他的身体诉说些什么。
少年牵着她的手,替她牵起拖地的裙襟,跨过脚下的烈焰火盆。
分明,他同她拜了第三次高堂。
只是这一次,祝如疏心中才终是生出一种满足感。
这种感觉就像是将一只喜欢的兔子,便轻轻叼着她柔软的皮毛,衔在唇边,日日夜夜能盯着才是。
才知晓手中牵着的少女终是属于他一个人的了。
只是谁也未曾知晓。
这条从少女房中到正厅的路,祝如疏究竟走了多少次。
他踩过多少步这合欢宗之内的路,又独自一个人跨过多少次火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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