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鹭转了个身才知道。
他还躺在自己身边。
一般往常。
我醒之时祝如疏早已不知晓去了何处。
他分明很少睡觉,现在却能很安稳的睡在她身边。
少女的眼前还是一片白茫茫的雾。
她伸手勾勒出少年的轮廓,抬起指尖了,她才发现,他的脸竟然比自己的指尖还白上几分。
是苍白的。
林鹭不经在想,前几日他的神色也如此苍白吗?
他好像是真的累,只是连在睡梦中也紧蹙着眉心,不知是梦见了什么。
正当林鹭又想将指尖伸过去时。
祝如疏却又突然将她的指尖抓住,蓦然睁开双眸,他虽是才醒来,却让林鹭觉得他是醒了很久的。
只是如何想,林鹭也觉得他方才闭眸时的痛苦也不像是装出来的。
他将少女的指尖放在唇边落下一吻。
虽说林鹭知晓他看不见,却还是在他迷茫的双眼中落了地。
他的双眸那样纯粹,宛若深潭倒映着、描摹着她的影子。
林鹭想。
现在她的脸颊应当是染着红晕的。
他问她:“方才在看什么?”
他生的好看,弯起眉目之时更仿若眉间生出远山黛云的秀丽山水。
林鹭想自己总不能说,是看他好看吧。
少女干巴巴回道:“我没看你,我也才睡醒。”
他只是笑,却将她心中所想全然看穿。
*
好日子没过几日。
萧蓉的手下又在合欢宗的山下抓到了修道界来探查的人。
有的人被抓住了,有得却逃走了。
像是被合欢宗抓住是何种屈辱之事,他们被抓住以后都统一破口大骂然后自刎了。
那日下午,日落西山之时,天色犹如晨时与午夜被黄昏割破了一条口子。
日落西山,尚若垂暮。
修道界乌泱泱、浩浩荡荡的人群直逼合欢宗的石门前。
在一个时辰以前,萧蓉手下的人已经察觉到了山下修道界的众人。
他神色惶恐,来通知之时几乎连滚带爬。
林鹭坐在大殿上,手心中攥紧了都是汗水。
现如今,她一言也能够定旁人身死。
是走,还是逃。
萧蓉第一个俯身,字句铿锵。
“愿同宗主一起,将修道界这群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杀个片甲不留!”
随她一起跪下的,是那个手中拿着两个铁锤的哑巴左护法。
林鹭扫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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