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人,只怕这些势力乃是冲着志新而来的。”
飞天听闻有关爱子之事如何将息,因霍地站起身子,打起帘子出离了内间道:“这话什么意思?难道有人要对志新不利么?”
那钱九郎如今没了珠帘阻隔,因见了飞天芙蓉玉面,倒是一时之间情意缱绻起来,忘了言语。姒飞天见他只管盯着自己瞧,因脸上一红低下头去道:“如今孩儿涉险,你还有心思想这些腌臜事么,我们母子两个也算是白认得你了!”
那钱九郎听闻此言方知自己失态,因连忙陪笑道:“多时不见,如今乍见娘子金面,少不得有些惊艳的,还请宽恕则个。”飞天听见他这般低声下气赔礼,又不曾真的对自己无礼,也只得丢下此事,因又焦急问道:“这事我不理论,你只说志新如何?难道是你在外面招惹了什么仇家,竟寻到我府上来意欲叫你父债子还么?”
钱九郎闻言摇了摇头道:“那人也不算是一般江湖恩怨,她是我的至亲,也是我的至仇……”说到此处,面目竟焦灼起来道:“当日我一时糊涂,谁知竟拖累你们母子半生,我本是不祥之人,没资格诞育子嗣,如今不但连累了孩儿,更拖磨你清清白白的一个人,为我受了这许多苦处……”
那姒飞天听他说的这般凄惨,自己原也是个不曾见爱于双亲的苦命孩子,因不知怎的心中一阵酸楚,只得柔声说道:“你毁我清白不假,为了此事我一生恨你,只是你给了我一个亲生孩儿,这件事上上我竟不能责怪于你,你我都是不能见容于萱堂的可怜人,如今有了志新,只算是福报,并非拖累,你又何苦这般自责,早知今日,当初为什么招惹我,既然事已至此,你我无论顺心与否,也要为了孩儿努力过活,方才是做了人家父母该尽的一点心力。”
那钱九郎听闻姒飞天这般言语,心中真是又敬又爱,恨不得当下就将他抱在怀里安慰起来,只是他深知飞天眼里揉不得沙子的,自己若是冒然唐突了他,只怕他一怒之下就要带着孩儿离开自己的势力范围,到时倘若给仇家寻得了,岂不是害了他们母子。想到此处也只得强行压抑心中的绮念笑道:“娘子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了,如今我即便求不得娘子芳心,也要为了孩儿绸缪一二,方不辜负你我两人这般夙缘。”
飞天闻言点头道:“这话明白,如今你既然遣人将我们母子掳来此处,自然深知对方的底细了,就算叫我暂且带着孩子投靠于你,到底也要说些那贼人的来历,又是如何与你结下深仇,你说与我知道,我心中有数,来日若是对方有了什么动静,我心中也有个因应之策。”
那钱九郎闻言点头道:“当日既然打算将你们母子接来,想来此事也是瞒不住的,少不得还要对你说了,当日你我陷在那歌姬的闺房之时,你可曾记得我对你说过,咱们身世相似,是以一见面就觉得好似旧相识一般亲近么?”
姒飞天听闻他冒然提起当年破瓜之事,不由脸上一红,因低眉点了点头,并不言语。钱九郎闻言继续讲道:“我身世只与娘子相似,内中却有些见不得三光的缘由,论理倒不似你给人抛撇在荒山野岭之处恁般清白的。”
姒飞天闻言蹙起眉头道:“我亲生父母将我遗落在山野之中,虽然不曾明说,不过是任凭我生死由命罢了,世上哪有比这样命格还要凄惨之事?”
那钱九闻言笑道:“娘子暂且不忙分辩,但听小人说完才是。当日我生母身份贵重,乃是一家大户之中的嫡妻,只因嫁入侯门多年不曾诞育,是以夫主垂怜渐稀,其后奉了太夫人之命,另娶了一房妻室,只因两人出身相似,便不肯教那新人做妾,竟封为平妻,两女之间不论主仆,只以姐妹相称。”
姒飞天听闻此言,心中暗道这钱九郎的母亲倒也是个苦命之人,嫁过门去兢兢业业侍奉夫主多年,并无半点错处,倒犯了七出之条,竟叫一个后来人要了她的强,做了平妻,不论长幼,想必深宅大院之中定然受尽挤兑欺负。想到此处因点点头道:“婚后三年不能诞育长子的,就算是犯了七出之条,令堂虽然不曾见爱于姑嫜,到底也不曾被遣返家中,可见令尊对她还是留有情份的。”
作者有话要说:求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