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殒再次恢复了沉默,只是眼神却再也难以离开她精致的侧面。
“槿槿,有人过来了!”
小五稚嫩甜腻的嗓音在耳畔响起,果果这才将目光移回来,转身,刚好对上百里殒来不及躲闪的眼神,唇角慢慢的荡漾开一抹弧度,“我该走了!”
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果果耸了耸肩,潇洒的挥了挥手,转身毫不留恋的离去,可是走了几步却突然想起什么,回头绽放出一抹风华绝代的笑靥。
“百里,其实你没事的时候应该多笑笑的,你笑起来的样子一定比现在的还要好看!”
果果说完笑着挥挥手潇洒的飘然而去,只留下百里殒一直盯着她的背影,直到那极致的火红消失在视线中,冰眸似乎有什么一闪而过。
小老头远远的便看见竹屋前那盯着远处若有所思的青色身影,直到走近他的身边他都没有发现,依旧保持着原来的姿势一动也不动。
双眼不由自主的移到他的双腿上,小老头眉宇间划过一抹淡淡的哀伤,还魂珠能起死回生又怎样,他的殒儿却再也不能像正常人一般站起来。
“殒儿!”
突兀的声音打断了百里殒的思虑,迷茫的茶色双眸慢慢的恢复了往日里的清冷孤寂,滑动着轮椅进了竹屋,可是却在门口处顿了一下,头也不回的开口,“山庄来的是什么人?”
小老头微微一怔,脸上的诧异一闪而过,他的殒儿什么时候对山庄的有兴趣了。虽然满腹疑惑,可还是一五一十的将林果果和你大爷的事说了出来。
听到他诉说完整件事的来龙去脉,百里殒清冷的脸上慢慢划过一抹复杂的神色,“放心吧。她不会再回来了!”
说完滑动着轮椅进了竹屋,只留下小老头一个人站在原地,眉宇间带着深深的疑惑。
寂寥的山林间,果果坐在你大爷背上。手中摧残着一朵叫不出名字的野花,粉金色的唇瓣轻启,轻灵悠扬带着丝丝魅惑的歌声从唇角溢出:
我是一只修行千年的狐
千年修行千年孤独
夜深人静时可有人听见我在哭
灯火阑珊处可有人看见我跳舞
我是一只等待千年的狐
千年等待千年孤独
滚滚红尘里谁又种下了爱的蛊
茫茫人海中谁又喝下了爱的毒
我爱你时你正一贫如洗寒窗苦读
离开你时你正金榜题名洞房花烛
能不能为你再跳一支舞
我是你千百年前放生的白狐
??????
“噗嗤!”突兀的笑声在寂寥的山林间显得格外的刺耳,歌声戛然而止,果果抬起头便看见坐在树上笑得一脸邪魅的绿袍妖媚男子,眼角抽了抽,几乎下意识的脱口而出,“死妖男!”
“你是谁?”凤骁脸上的笑容猛然僵住,狭长的眸子犀利的紧紧盯着她的脸。天下间会这般称呼自己的只有一个人。可是那个人现在还在夜影皇宫躺着生死未卜。
听到他的质问。果果这才想起自己已经不是凤毓裳了,现在的自己于他来说也只不过是一个陌生人罢了,耸了耸肩。“陌生人!”
“只是陌生人吗?”看着那张翩若惊鸿的祸国殃民的妖孽容颜,凤骁甚至产生了一种错觉。仿佛看见那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女人站在自己的面前。
可是明明是两个不同的人,为什么给人的却是这般相同的感觉。
就在凤骁若有所思的时候,果果却无聊的打了个哈欠,当她还是凤毓裳的时候,或许他们之间还有叔侄的关系,可是她现在已经不是凤毓裳了,他们之间便再没有任何关系。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果果催促着你大爷离开,说她懦弱也好,说她逃避也好,在经历了独孤易的时间之后,她已经完全的失去了解释的信心。
不管她再怎么解释,她只是林果果,有时候就连她自己都怀疑自己的存在的意义,她又如何解释着一切离奇的变故。
说到底,受大家宠爱的是凤毓裳而不是她林果果,她又何必自寻烦恼。
刚走了没多远,眼前绿影陡现,下一秒凤骁那张人神共愤的脸已经出现在她的视线中,依旧挂着最欠扁的邪笑,抱着胳膊斜倚在一旁的树上,“美人儿怎么走了?”
这货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果果眼角抽搐,强忍着想扁他的冲动,事实证明,这货根本就是在扮猪吃老虎。
他不但会武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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