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得玉看得仔细,欣喜的表情也是扮的惟妙惟肖。
“此乃大喜啊!是为太子殿下监国之大喜,也是为我旂龙国百姓之大喜!”
“这种大喜还是少一些的好。”秦放苦笑:“本宫监国之时,遇此重大天灾,且不知父皇出关后,本宫当如何请罪。”
“既是天灾,太子何罪之有?”张得玉说:“反倒是太子独具慧眼,不拘一格重用戴罪之身的箫秦等人,此乃此次治灾大获全胜的首功。”
“哦?张大人之意,箫秦之功反倒成了其次了?”
“正是!”张得玉躬身:“箫秦之功,乃为臣子应尽之本分,而殿下之功,乃是千秋之功,岂能同日而语。”
秦放微微一愣。
即使克制再三,也难掩喜色。
似乎……说的好像很有道理啊。
箫秦本是戴罪之身,是本宫力排众议,不拘一格降人才,这才给了箫秦施展才华的机会。
倘若换了其他主上,只怕听闻箫秦的军令状,压根连看都不会看一眼。
“殿下,张大人乃是天大的实情。”钱公公开口:“箫秦之功和殿下一比,便也算不得什么。”
“况且,即便没有箫秦,以东道教的能耐也一样会平息此次灾情。”
“说到底,是殿下给了箫秦机会才是。”
秦放顿时大喜过望,这一点他怎么就没想到。
确实如此,没有他箫秦,还有东道教,即使东道教不行,再不济朝廷也会派出钦差,料想最后的治灾结果不会差到哪里去。
这么说,箫秦哪里还有什么天大的功劳,分明是自己仁慈,给了他一次表现的机会。
就在秦放暗自念想时,殊不知钱有坤和张得玉对视了一眼,二人皆露出赞许的目光。
当局者迷,太子秦放殊不知,他此刻早已被那二人鼓吹的忘乎所以,飘飘然了。
如同被洗脑了一般,连他自己也相信了这番说辞。
张得玉这一手对症下药不可谓不厉害。
太子监国还是头一次,既要镇得住下面的臣子,也要对日后出关的皇帝有所交代。
而最好的交代的莫过于,在监国期间能有一番值得称赞的作为。
本来湖州闹灾搞的秦放整日忧心忡忡,生怕出了大事难以向皇帝交代。
报着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的心态来应对的天灾一事。
秦放虽贵为东宫太子,但仅仅只是旂秦帝的长子,并非唯一的儿子。
监国期间既是他得以施展治国之道的绝佳舞台,但同时也是一次极其重要的考验。
自己的哪几个皇弟,哪一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如若犯下不可饶恕之罪过,他这个太子之位必然会有所动摇。
本来启用箫秦治灾一事就颇受非议,尤其是后宫,流言蜚语传的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近来朝堂上原本对他还十分恭敬的一些臣子,也在明显的有意疏远他。
&nb...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