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
曳缘一愕,又朝蓝雾身边挤了挤。
那下面的怪物似是觉醒了般,拱了拱背,他们这艘船立马就岌岌可危了,向水中翻去。
蓝雾在这时抓起她脚尖一点,腾空起飞,就跳到了对面的岸上去,而那江中,木船被拱翻到了水中,顷刻间覆灭,一点残船的影子都不见,水面又恢复了之前的平静无波。
曳缘的腿一软,直到现在她都没有看清那怪物到底是什么。
她松开他,一股脑往前面跑,后面这个少年果然和书里描写的一模一样,表面无邪,内心阴暗,即使是在做了恶毒之事后,仍旧可以笑得一脸纯真。
不过她自己也没有理由来批判他,她也是一个十足的恶毒女配啊。
他就因为怀疑自己藏了忘忧的玉佩,就大半夜的将她扔到这里,任由妖怪来吓她,真是太可恶了。
若是以后她做了什么更恶毒的事呢,就该给她下蛊了?
她一想到书中描写的情蛊,就不禁打了个抖。而这时,刚好一只手拍在她肩膀上,她吓得叫出了声。
蓝雾在后面拍了拍她,道:“你走反了。”
曳缘胸口起伏着,回头一看,好像确实是走反了,后面才是回城的路。
他在面前轻蹙着眉头,好心问:“就一只水怪,就吓成这样了?”
山里的怪物还好,她经常见,倒不害怕,但是水里的,她是真的害怕,这或许就是书里所说的那种深海恐惧症吧。
她驻足不走了,抬头盯着他,突然软下来道:“我错了,还不行吗?”
“嗯?”蓝雾黑白分明的眼睛里满是不解,长长的眼睫毛翘起一个问号来。他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没发烫啊,怎么回事,被吓得更傻了?
她拍掉他的手,又道:“是我错了,你惩罚我吧。”
他偏头问她:“啊?你哪儿错了?”
“是我做错了事,那日,我倒水喝,不小心水洒了,水流到桌子上的玉佩处,然后玉佩就那样凭空消失了。那玉佩是忘忧姐姐的护身符,我不敢说出来,我怕姬宴哥哥知道了要骂死我。”
她面不红心不跳的说出这么一段台词来,诚恳的眼神里确实有愧意,书里的她就是这样一个披着白莲花外皮的恶毒小孩。
正因为心智只有九岁,所以才被所有人宠得善恶不分,是非不明,即使是毁了女主玉佩,也丝毫不觉得有错。
即使像现在这样低头认错,也只是她虚伪的表象而已。
她继续说着台词:“蓝雾哥哥,我错了,你可以不要告诉宴哥哥吗?”
“就这样?”蓝雾黑如曜石的眸子在她脸上定了会儿。
曳缘点点头。
“好啊。”他答应得爽快,转身走了。没有骂她也没有打她,好像对此事一点都不关心一样。
奇怪,该不会是在心里憋着坏吧。
曳缘回到将军府,趁着无人悄悄来到荷花池,大片的荷叶接天碧绿,她趴在桥头,手吸了吸,那枚点满银辉的玉佩就从水中飞出,回到了她的手中,她擦了擦水渍,玉佩上的纹刻图案立马就清晰了起来。
那上面刻的真的是麒麟,不是穷奇,穷奇长得像老虎,背上还有一对翅膀,而麒麟却是没有翅膀的,但由于雕刻工艺的缘故,上面分布着错综复杂的线条,再加上曳缘那天根本没有仔细看过,所以才没有发现端倪。
她把玉佩揣回了自己的小屋,盯着那上面的麒麟纹波,小声骂道:“哼!可恶的花蝴蝶,欺负我是吧!那这玉佩你也甭想要了,等着被那些蛊咬死吧!可恨!”
再过几天就是寒食节了,就到了蓝雾承诺说要穿女装的日子,她和郗献云都翘首以待着,盼望着那一天的到来。
不过,那一日还有一件更为重大的事情,那就是陛下会在寒食节上授予蓝雾南楹国大祭司的职位,这是南楹国多少人梦寐以求的职位,更是多少人敬仰尊重的职位,也是蓝雾母妃曾经担任过的职位。
蓝雾的母妃,蓝樱大祭司,是他们南楹国上一任大祭司,受万人敬仰和爱戴。但是却为了蓝雾,放弃了大祭司的职位,甘愿去宫中做一个宠妃。
关于他母妃的事情,曳缘知道的不多,只知道这些只言片语。
听说她在蓝雾九岁的时候就离世了,而这一直是蓝雾的心结,在他心中,母妃的离开对他造成了重大的打击,这些年来,他也一直没有走出来,一直在驯养复活之蛊。
“曳缘,明天我和大哥都要很早去准备祭祀大典之事,你明天就自己来哦,我在祭祀台等你。”郗献云晚饭后给她打招呼说到,临走时还给她抛了个眼神,“记住哦,明天去看蓝雾的女装,哈哈哈哈哈哈。”
这么说起来,曳缘也有点期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