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水怪?这村中一直被水怪扰生,村民们才会如此的敬仰神灵,就是想要神帮他们赶走水怪,而现在有人想要去砍掉他们的神树,他们为了保护神树,会把这斧头藏去哪里呢?”
“扔到河里!”姬宴惊觉道,他夸赞她道:“忧儿,你可真聪明。”
忘忧嫣然一笑,拉着他向村口的河边走去:“我们快点过去吧。”
村口处的木桥上,躺着一个青衫少年。他闭着眼睛,手背挡在眼皮上,头顶的太阳太刺眼了,可是他又不想挪开,因为他躺在这里就是晒太阳的。
昨天他被冰落扔进了河里,虽然有她的结界保护,他不会被淹死,但是在水里泡了一夜,他实在是要冷死了。
今早上,好不容易将他放出来,他就躺在这里晒太阳了。
冰落从水中飞出来,落到他身边,却一滴水珠都没有,哪像他爬起来的时候全身都是水,他绞了好几转,才将衣服上的水绞得半干。
“喂,别装死啊。起来。”冰落水色的鞋尖踢了他两脚。
郗献云只想像个咸鱼一样躺尸,躺着晒太阳,根本不想起来。
冰落看着他这如尸体一般的躺着,身上的衣服都晒得差不多干了,道:“再不起来,我可要人工呼吸了啊。”
“好啊。”郗献云这番倒是回答得很快,“求之不得呢。”
“你!”冰落气得一脚将他又踢下了桥,不过这次他没落进河里去,而是抓住了桥上的锁链,往上一翻,又翻了回来,落在了木板桥上。
他冲她露齿一笑:“冰落姑娘,你不要动不动就踢人下水嘛,温柔一点,淑女一点,端庄一点……”
冰落一拳朝他的脸砸了过去,还好他闪得快,不然脸上又得多一道红印子了。
“我又不是人,我干嘛要温柔淑女端庄?!”
郗献云堆着笑脸,说:“我在劝你善良嘛。”
“我为什么要善良啊?”她往桥上的长梁上一坐,手指对着河中一指,一把青铜斧头被水顶了上来,“看见了吗?这就是那些善良的人们做出来的恶心勾当,杀不了我,竟然扔斧头下来暗杀我。”
“这……区区一把斧头也不能暗杀到你吧……”
“怎么不能?差点把我的耳环都砍碎了。”她手势一翻,那斧头又落了下去。
“我赔你一副新的。”
冰落翘着朱唇道:“这是十夕给我做的,你拿什么赔?”
“十夕……”郗献云靠近她面前,仔细研究了一下她的耳环,上面的银片闪闪发光,很是特别。
冰落双手推开他,“你干什么?挨这么近干嘛?”
“我看你这耳环很别致,倒像是苗疆的饰品。”
说到苗疆二字,冰落一向凌厉的脸柔和了下来,淡淡笑了起来:“那里,是我和十夕的家。”
“啊??你是苗疆人?可是你不是水怪吗?苗疆里的水怪?”
“……”冰落突然向后一倒,头向河下栽了下去,郗献云以为她没坐稳,连忙伸手去拉她,但是她却又自己仰了回来,两人的脸几乎靠在了一起,鼻尖相触,两个人都是一震。
郗献云猛地弹开,结巴道:“你没事吧?”
“我没事啊,我故意倒下去的。”
“为什么?”
“因为无语,吐一口浊气。”她是对他刚才那句话无语。
“……”
郗献云又问:“你真的苗疆人吗?”
这时,姬宴和忘忧两个人朝这边赶来,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太子殿下,太子妃,你们这急冲冲的是要去哪啊?”
郗献云朝他们走过去,但是却被冰落拎住了后衣领,将他拎了回来,“注意你是一个人质。”
郗献云又乖巧地站回到了她的身边。
姬宴想救人,可是忘忧却在一旁提醒他,“看样子郗二公子应该没事,先找斧头吧。”
郗献云问道:“你们要找那把青铜斧吗?”
“你知道在哪?”
郗献云看着旁边坐在桥梁上冰冷着脸的冰落,又是挤出一个笑脸来:“冰落姑娘,那把斧头扔哪了啊?”
忘忧惊道:“扔了?”
“它差点弄碎我的耳环,我不把它扔了难道还留着过年吗?”
对面的姬宴问:“扔去哪儿了?”
“这我哪知道?抬手一扔,谁知道它飞去哪儿了。”
姬宴嘴角一压,面容愁闷。
郗献云戳了一下她的手臂,“你往哪个方向扔了?这条河里的东西你应该很容易就把它找出来吧?”
“我为什么要帮你们找?”
对面的忘忧感叹道:“哎,本来想着用那斧头对付对面山上的妖怪的,现在又没希望了。”
冰落从桥上跳下来,来了兴致:“你们要对付那只石头怪?”
“是啊,可惜斧头找不见了。”
冰落沉默思考,那石头怪昨日和蓝雾联手来对付她,她现在要是不找一个帮手,到时候就只有等着他们全部来对付她了。她道:“我可以给你们斧头,不过,我要你们帮我杀了拾溪。”
她一定要为十夕报仇。
“好,我答应你。”姬宴站出来说。
冰落嘻嘻一笑,“不过……那斧头我真找不着了。”
“啊???”
冰落转头看向郗献云,道:“要不,你下水里去帮我找找吧?”
郗献云摆手后退:“算了吧,还是你自己去吧。”
可是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她用灵力踢到了水下去。他好不容易才晒干的衣服,现在又全湿了。
姬宴担忧地问:“他能找到吗?”
冰落笑声叮铃:“找不到就多找一会儿呗。”
姬宴把斩妖剑交给忘忧,道:“你在这里等我吧,我也下去找。”